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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凡睿退了一步。“这样行了吧。”舒维看到房间名已经改成了“镜子的世界”。

“图片也改掉。”

凡睿大吼道：“不是挺可爱啊。”

舒维又没有动静了，紧接着，有些颓败的声音传过来：“这样可以了吧。”

头像被改成了一面镜子。

这次的沉默就是无声的默认了。

于是，凡睿便开始自顾自地教授学歌经验：“刚开始学歌的时候，不要把词唱出来，先跟着伴奏哼调调，把旋律记住。”

这句话之后，舒维就看到凡睿那端背景音乐响起，渐渐地，开始加入了无歌词的哼唱人声。每一拍都是踩着伴奏升降，没有把歌词唱出来，但舒维觉得，也十分耐听。只唱了一会，凡睿就停下来了，让舒维试试。

舒维听得正兴头上呢，开麦然后叹了口气。“为什么听你这么一唱，我更没信心了。”

凡睿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毫不掩饰被夸奖的愉悦欣喜。“来来来，你跟着唱，我给听听，我跟你说我教人还是有两手的。”

越说还越来劲，舒维干脆就让凡睿闭麦，这么烦人他怎么唱啊。

音乐是凡睿发过来的纯伴奏，另外还附加了一个音频：（带人声），舒维还没点开听过。

凡睿也不是瞎扯，无带词唱感觉更容易了些，舒维是这么觉得，因为字还得考虑音调辗转融合进伴奏里，哼出来的就比这更随意简单了。

总共两大段词，旋律是重复的，只要把前面一段学会就行了。

哼唱结束，伴随着掌声，当然不是伴奏自带的。

“啪啪啪，很棒。”凡睿边拍手边夸奖人，舒维有一种自己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得到老师表扬的错觉。

舒维将信将疑地闭麦把录下来的听了一遍。

好像，是还不错。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逐渐有变大的趋势，打在窗户上啪嗒啪嗒地直响。电脑里的声音遮掩住雨声滴答，屋里神情注目着电脑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

试了几次，凡睿提醒道：“你现在可以跟着带人声的那文件跟唱了。”

舒维点开文件，在放前奏时直接拖到后面，熟悉的声音，是凡睿的，原来另一版是凡睿录的demo。其中蕴含的小心思很容易察觉到，舒维无语，却又觉得较劲的凡睿有那么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