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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睁开眼睛，装的特别吃力：“好多了，不疼……”

接下来医生就要问他很多问题了，比如晚饭吃了什么没有，这两天有什么没注意的，伤口是不是偶尔会怎么怎么的等等等，赵奚允都含糊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伤口的事情。

但医生多心，必须得把症状找出来，赵奚允觉得自己要蒙不过去了，于是插嘴道：“真没事了啊！刚刚只是一瞬间，自己的伤自己清楚，真没事！”

就这样医生被他哄走了，赫连誊看着赵奚允，久久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样，此刻心里有点儿慌，赵奚允垂下眼帘，说：“时间不早了，大神话……回去休息吧？”

其实赫连誊看他没别的意思，根本没往会骗人这个梗上想，只不过是有那么点儿担心，怕半夜还会发作什么的。

“真没事了？”最后赫连誊还是问了句。

“真没事啊！”赵奚允就在蒙混过关的时候赶人赶的特别积极，“有啥问题我这儿不是能按么？再说了，我自己过了这么多天，大神话就别操心我啦！”

赫连誊可没忘记赵奚允上一次骗自己伤好出院的事，当下他没明说，走之前就警告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给我搞事。”

夜深了，是得回家，今晚天气很好，月亮正挂在半空中，铺的满地银灰，赫连誊出了医院往停车场走，离开市中心的周遭静的出奇。

影子落在地面，已经忘了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能踩影子，影子是人的灵魂，赫连誊的脑海里蹦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笑了，觉得特别没有依据。

他按下了车锁，车灯闪了两下，刚想拉开门，一个声音打破了黑暗：“等一下！”

随即“啪啪啪”的脚步声往这边赶来，赫连誊回头，是蒋惢，她换下了护士装，穿上了带有女人味的连衣裙，外面套着风衣，头发撒了下来，却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往耳后一捋，抬头的时候对着赫连誊笑了：“不好意思我还来打扰你，我本是碰着运气来的，没想到真又见到了。”

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并不觉得冷艳，而是柔和，她的脸颊带着微微的粉色，不知是羞还是跑的太急，赫连誊能承认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