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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亮还早，但纪无欢自然是不敢再睡觉了，醒着的情况下都会被.操控，更别说是在意识模糊的时候了。

两人回到了刚才的屋子里坐下，为了以防万一，纪无欢又用手机跟手表设置了多个闹铃，随时提醒自己不要被幻觉影响。

做完这些，纪无欢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男人。

聂渊：？？？

"你怎么了？"

"那个老头的人头......是你砍掉的还是我砍掉的啊？"

"......"什么鬼问题？这特么谁知道啊？

聂渊刚要开口，就看到纪无欢拉着自己的裙角，眼里透着绝望跟恐惧，一副可怜又无助地模样，让人很想......狠狠地欺负他！

坏心眼一道冒出来就止不住了，于是他故意说道："是你，我手指是干净的。"

哇一声，纪无欢内心崩溃了，从沙发上下去，蹲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反胃，身心上都受了巨大的刺激。沉闷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手指郁闷地戳在地上的面粉里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圈诅咒它。

"辣鸡魔方！"

"噗。"聂渊忍不住笑了，这白痴太幼稚了吧？怎么这么傻逼呢？怎么看着还有点可爱呢？

呸，可爱个......呸还没呸完，纪无欢又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就跟地上歪扭扭的小圈圈一样委屈："真的吗？真的是我干的吗？"

真是这样的话，他觉得最近几天都不会想用双手吃饭了，说服不了自己，只是想想就觉得太恶心了。

聂渊看着纪无欢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暗爽完以后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耸肩承认道："其实是我干的。"

"诶？"

他也蹲下来，把自己的手指给纪无欢看："你看，我的指缝里也有血迹。"

聂渊的手很大，五指长而有力，皮肤虽然有些粗糙，还有拳茧，但是握起来很有安全感。

纪无欢拉住他的手指看了看，眨巴眼睛："没有啊。"

聂渊耐心地把手电筒照向手指："你再看看。"

纪无欢将耳边的卷发撩开，仔细看了看，鼻尖还凑上去嗅了嗅，好像是有那么点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