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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一丝痛快。就好像在某个逼仄的袋子里闷了很久很久,终于撕开了一条缝。*江鸥的反对和盛明阳并不一样,她对江添带了太多愧疚,就连反对都是无声而怯怯的。江添半夜醒来觉得有点渴,倒点水喝。他端着玻璃杯下楼,发现客厅里有光。江鸥一个人窝坐在沙发里,落地灯在她身上笼下昏黄的圈。电视是开着的,正放着某部老电影,演员在场景里说笑,客厅内却静默无声。江添在楼梯口停下脚步。他远远看了一会儿,端着空空的杯子走过去。江鸥听见脚步声,茫然转头,愣了几秒才说:“你怎么起来了?”“嗯。”江添应了一声,瞥了一眼电视机问她:“干嘛坐在这里?”“睡不着,看会儿电视。”江鸥温声说。“看电视不开声音?”江添又问。“有点吵。”江鸥说。她坐的是长沙发,旁边留有一大片空白。江添弯腰搁下玻璃杯,却坐进了单人沙发里。这其实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没有故意让人不舒服的意思。但正因如此,才更让人难受。江鸥偏开头,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等到那股酸涩的感觉被压下去,她才转过脸来对江添说:“小添,住在这里很难受么?”江添沉默片刻,说:“宿舍方便。”看,即便这么直白地问他,即便答案再明显不过,他还是选择了不那么伤人心的话,尽管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江鸥看着电视里无声的影像,鼻头有点泛红。过了半天,她嗓音微哑地开口说:“我这两年总在想,以前究竟做错了多少事。”“要是不那么好强,各退一步,或者干脆我多让一点,少忙几天,在家呆的时间久一点,不要把你送去外婆那里,陪你的时间长一点,会不会就是另一种样子了。”“我那天做梦,梦到你小时候。两岁还是三岁?刚上幼儿园吧,我那时候特别怕你盯着我看,你一看我就走不了了。所以每次要出门,都要等你睡觉的时候。”那时候江鸥有件衬衫袖口有丝带,平时是打了结的。有几次那个结莫名其妙散了,她还挺纳闷的。后来才发现,是江添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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