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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赫地位罢了。谢昭接连经历了嫡母与嫡妻的前后过世的打击,对外祖执意送宁家女儿进宫一事有着难以理解的怨气,但后来宁家出事,宠爱的幼子被削发为僧,娇贵长大的少年哪里能经受住这个,不过小半载便郁郁过世,而他外祖更是因为暴毙幼子一事被他父皇趁此时机赶出了朝廷中心旋涡,区区几月过去,宁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门庭冷落,即便新后之位仍旧选给了宁家女,但一切却早已无济于事。这个该被他称作姨母继后,命不如他母后好,一入深宫便很快像花一般枯萎。谢昭无暇去想新后为了夺得他父皇的宠爱与重视都在后宫中都做了些什么,只因她是宁家女儿,宁家嫡系一脉唯一安稳活着的血脉,无论如何,他都得保住对方。这般想着,晋元帝沉着一张如墨般的漆黑脸色从内中走出。他身后跟着几位擦着额汗的太医,为首的冯太医神色还算镇定,但长袖下攥着药箱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心底的后怕。“父皇!”太子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晋元帝摆手,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走到宝妃身边坐下。宝妃见他眉心拧出一个“川”字,小心起身替晋元帝揉捏着两鬓太阳穴,垂眸不敢说话。“说说皇后先下如何了?”半晌,安静的大殿内想起晋元帝漫不经心的声音。冯太医小心上前道:“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恙,只是先前窒息过度,故而尚在昏迷中,不得转醒。”太子闻言,心底暗暗松下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可还不待他继续放心,就见晋元帝缓缓生开眼,用不带感情的声音道:“那你再说说,皇后的疯病,能不能治?”冯太医额头冷汗直冒,他感受到晋元帝眼底的威压,与太子那边传递过来的不可置信的惊诧目光,匍匐在大殿前,头重重低垂在地面上,大气不敢喘地说道:“回、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的疯病……恕微臣医术浅薄,实在是,实在是不能保证……”皇后娘娘何时得了疯病?看着冯太医颤颤巍巍的模样,白果紧抿双唇,眼中露出几分不解。同样不解与惊诧的并非他一人,便是宝妃与众朝臣也不敢置信地露出些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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