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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而且非要站在小公子身前七步以内。我今日托大,离小公子近了些,也是活该我被抓个正着。”说罢,他自己先摇头笑了笑,似乎也觉得被人叫破太不像话,复问道:“这下小公子能跟我说了吗?你是怎么发现我在你身前的?不瞒你说,我对自己这手隐匿功夫还很是得意呢。”温折嗯了一声,对他的防备之心还没完全放下,故意道:“也没有什么。花君昨日赐了我一件护身法宝,攻防一体,兼备探测功能,我是仗着它才能发现你。”“原来如此。”凭江月恍然大悟,一脸的“想是这样,果然如此”。不远处突然低低传来一声淡笑。两人转头看去,却是菡萏花君的身形慢慢在空气中凝实。花君先是眼中带笑看了温折一眼,似在问“我何时给过你这样一件护身法宝?”,又转目凝视了青年片刻,轻声道:“凭江月?”青年面对温折时的从容自若全都不见。他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菡萏花君行了一礼,满面发红,声音颤抖,显然已经是激动至极:“正是小子。不想花君还能记住我的名字。”倒未必是花君还能记住你的名字。温折在心中暗想:花君说不准在你来时就发现你了,你刚刚拿你那名字好一通天花乱坠,随便谁听一耳朵就知道你叫什么。“嗯。”容雪淮应了一声:“我记得你,当年在书院里你那招‘秋风落尽梧桐雨’在同辈人中可算惊艳无双了。”不知是不是温折的错觉,被花君这样一夸,凭江月那幸福自豪的笑容都好像在噗嗤噗嗤的冒着傻气。容雪淮又发问道:“你既然是书院出身,他们怎么安排你来做驿传?是榭中有人欺上瞒下,擅自作威作福了?”“不是不是。”凭江月的脑袋登时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脸颊也红欲滴血:“我前些日子犯了个小错,因此被罚来当七日驿传。榭中堂主、长老、执事都秉公执法,慈和宽仁,对我等并无不妥之处。”容雪淮笑了笑,没追着问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只是招了招手:“远道而来送信,实在不容易。进亭子里坐坐,喝杯茶水吧。”说罢,他又转目看向温折:“你也过来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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