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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气，只是这些黑气很快便散去了。

藏在沈意身体里的鬼物留下了一道刺耳的惨叫，便彻彻底底消失了，连半分气息都没有留下。

鬼物消失之后，沈意无力的躺倒在桥面上，沈嘉连忙走过去查看，发现自家哥哥只是受了伤，并无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走吧。”宋修收了唐刀，他忍不住低咳两声，嘴里隐隐涌上来一股血腥味，他道，“等会雾气全散了，就会有人发现你哥，送他去医院，如果你不放心就跟着他吧。”

说完，他便径自往桥下走去，只是脚步略显虚浮。

他刚刚走到车门边，半倚着车门，便忍不住呕出来一口鲜血，他无力的靠着车门，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淅淅沥沥低落，脸色骤然惨白。

沈嘉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符文黯淡了几分，束缚力都小了一些，她脸色微变，道，“宋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灵力崩溃的这么厉害？”

“这江下的厉鬼不止一个，看到桥下的石墩了吗？都是用来垫桥梁的，他们想拉人下水，替他们垫桥梁……”宋修扯了扯唇角，虚弱的笑了一声，道，“害死了太多人之后，这里便怨气聚集，养成了新的鬼物，就是刚刚你看到的东西。我把桥下的东西都毁了，包括那个鬼物……以后这里，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沈嘉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个，她走到宋修的面前，微微仰头，给宋修看了眼自己脖颈处的符文，道，“看到了吗？这是你给我们下的束缚符纹，已经黯淡了很多，再这样下去，迟早就会消失的。”

“消失掉不好吗？”宋修闭了闭眼睛，他缓了缓才道，“我死期将近，等我死之后，束缚的符文就会全部消失，到时候你就能恢复自由了。”

当初他之所以给沈嘉下了束缚符纹，本来就是为了将沈嘉从江底鬼物里拖出来。

“你落水后，顾阳来了一趟，他不相信你会跳江，更不在乎你的生死。”沈嘉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一直瞒着他多久？瞒到你死为止吗？”

“最好我死后，他都一直恨我，这样他对我的死讯，便只会快意，而不会难过了。”宋修将车门打开，上了车后，他道，“回去吧，我累了。”

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心脏出叫嚣着的疼痛，让他额角冒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