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7节 (第2/9页)
质地,糊上的窗纸,花纹捭阖错落有致,一围簟窗低低斜落逸出,数抹鹅黄烛火随着榆钱树的罅隙,偏略斜泄落入竹苑,糅合着密密匝匝的碎雪晴光,裹拥着时断时续的叙话声,携同打在了两人的衣襟之上,月色为彼此的容色描摹了一团金边。 温廷安正欲行出,倏然听至了一声『长房』,院中人争执就争执,怎的还论议至了她和温廷舜的身上? 温廷安看了温廷舜一眼,少年静静垂眸,亦是留了心眼,凝声细听。 温青松音质苛沉:“阮大人,廷安不过是个纨绔,脊梁骨弱,耳根子也软得很,虽说是长房的嫡长子,书念得稍有起色了些,却是难成大器,反观之下,廷舜是我最器重的新苗,出身虽寒碜了些,但资质卓尔不群,且胸有丘壑,心性沉得住气,是可塑之才,若是跟随大人您麾下做事,好生栽培与拔擢,今后他定当对大人而言,是扫除一切屏障的利刃。” 温青松对温廷舜的器重,举府上下无人不知,温廷安轻轻负着手,听着老太爷贬损自己的一番话,并不很是在意,但拿兄弟二人比肩并论,她心情亦难免复杂了些许,按这意思,这位阮大人是打算在温家里选贤任能? 那个阮大人对此不置可否,疏淡地笑了笑,细细斟酌了会儿,忖了忖,只听进了前半截话,意味深长地驳斥道:“纨绔子弟?为何我的人说,令嫡孙这数日以来,在三舍苑起势颇好,不仅于昨日课试夺得头筹,就连刑部暗中在文库抓人,兹事如此荫蔽,她也有能耐,从刑部尚书之子钟瑾此人套出底细来,可谓是草蛇灰线,浮脉千里。依阮某之拙见,你们长房真是卧虎藏龙,若是教令嫡孙明珠暗投,岂不是埋汰了真正的好刃?” 温廷安身上生了些凉沁沁的寒意,自己这两日的一举一动,这位阮大人怎的知晓得一清二楚?莫非是他遣了人早在暗中窥察? 温青松眉心深锁,颇为踌躇:“大人您有所不知,廷安生性慧黠顽劣,做任何事,大抵是依仗一些小聪明的伎俩,您说他课试能夺头筹,怕只不过是临时抱了佛脚,侥幸夺魁罢了。再者,劣孙平素广结人脉,待人之道端的是长袖善舞,钟瑾为人淳直,有浩然之气,定是教劣孙糊弄了,这一点是劣孙做得不对,我今后势必严厉教诲。论才气与君子之风,还是当属廷舜好些,二房的温廷凉与四房的温廷猷,亦是良才佳木,不过就是年岁小了些……” 阮大人的嗓音一霎地淡了了几分:“温太师,您老三番五次阻荐令嫡孙,字里行间明贬暗褒,论真实用意,是欲保住你们温家的嫡出血脉罢?” 温青松在短瞬的缄默之后,道:“谨言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温某也自有近忧远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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