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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面红耳赤,回骂道,你个天天窝在婊`子堆里破落户,有脸来说我,我且问你,你今儿下午是不是叫两条腿儿锁住了脑袋,喝了狐狸尿失了魂儿,忘了我给你送信去。黑衣人冷笑道,你还问我,你扭着屁股从府里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堆狗东西,个个招子都亮的很,我下午若是一露面,咱俩就叫人捉住了,现下你也不用在这里指桑骂槐,管叫你皮开肉绽,肠子都灌了热油。柳生惊疑道,我身后怎的跟了人。黑衣人说道,两月前那次你出来就跟了一个,我单以为是打劫的,随手甩了,不曾想这次跟了八个,个个都是好手,你家老爷,怕是已经疑心你了。柳生面色忽而白忽而灰,半晌才道,不是老爷,他的人若是跟你,两月前你就跑不掉,应是府里的护院,那是庄七的手下。黑衣人笑道,管家与老爷,你当是哑巴和聋子。柳生定了定心神,冷哼一声,悠悠说道,这庄七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生怕走错一步,他没捉到你,怎敢去老爷面前编排我,今儿他的人又打伤老爷,只怕他现下已是焦头烂额,善后也难。黑衣人疑道,老爷身边那许多人明里暗里盯着,还有人能伤了他。柳生笑道,平时自然是不能,床第之间哪个敢管,说来巧了,那人你玩过,就是新买的穷秀才,如今老爷发了好大的火,直要打死了事。22.张生自伤了孟老爷,人已是吓的神智不清,大夫人王氏命人捆了他,丢在他那院中,可怜身上只有翠片给披的袍子,初冬之际,夜里冻的哆哆嗦嗦。院中两个婆子盯着,廊下一排的小厮,庄七去瞧时,幸得平日唯夫人马首是瞻,才得了几分薄面,进了屋中。他本就恼火张生弄伤孟老爷,审问时也没好声,怒骂道,你若是不愿,就在这院中备考,府中哪里亏待了你,叫你如此祸害我家老爷。张生哭的烂在地上,哽咽道,我原是觉着已无大碍,谁知老爷一分我两条腿儿,我又怕起来,脚上一哆嗦,就踹了老爷,本是无心,求大管家救我,老爷那边为我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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