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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动一下，手也一直在膝盖处打转。

至此，陆铭远已经猜到什么了。

“你在干嘛？”黑暗中，他突然发声道。

叶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僵了下，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弄醒你了？”

“你腿受过寒？”陆铭远没有回答他，单刀直入地问道，声音有些发沉。

叶笙没有答话。

陆铭远猛然起身下床将油灯点上，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恍惚间能看到叶笙怯怯的表情，就像是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叶笙已经很久没再对他露出这个表情了。

而此刻的叶笙想的是，陆铭远已经许久不曾对他这样冷着脸了。

“多久了？”陆铭远回到床边看着他问道。

“也没多久……就这几天……”叶笙抱膝坐着，小声答道。

“我没发现的话，你就一直瞒着我？”对于叶笙的隐瞒，他是挺生气的。

“……”

“很疼？”他捏了下叶笙的膝盖处，看着对方一下子露出了痛苦又隐忍的神色，声音轻得近乎缥缈的问道。

“……还好。”

陆铭远不再说话，起身走到屋里的炉子边，将火烧到最旺。

一般人家，不论天气多冷，到了晚上，也会用碳灰把火炉封住的，否则第二天炉子里的火就会熄灭，更重要的是，晚上还烧火的话，浪费碳！

那样做的话温度自然降低些，但其剩下的热量也足够让屋子里的人不受冷。

可是如今，这样的温度显然不适合叶笙。陆铭远一边生火，一边愤怒地想，他这个小夫郎以前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在他看来是老年人才会有的毛病？

往火炉里加满了黑碳，确定一段时间内火不会熄灭，他才又回到了床上，其实如果火炉一直燃着，碳加得再满也不够坚持一晚上的，所以他知道，晚上中途他要再起身一次，照顾这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