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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把脸转回去:“没什么。”

岳清源没有追问，笑道，“清秋师弟教徒有方，洛冰河那孩子，果然没有让你失望。”

沈清秋谦虚道:“教徒有方，不敢说。冰河天资过人，又颇为上进，本来就十分教人省心。”

岳清源点点头，又道，“清静峰其余的弟子也十分优秀，我看并不逊色于百战峰。”

岳清源指的是谁，沈清秋当然知道。那一边洛冰河吸尽目光，而另一头，沈九当年从柳清歌手里挖过来，被沈清秋一直有意栽培的好苗子们也十分给他长脸，水平普遍比同资历的师兄弟高出一截，记分榜上高高挂名，排名一路上升。

排名升上去了，那么要面对的对手们会是谁，也就不用说了。

沈清秋悄悄看了一眼柳清歌，对方正专注的看着场中央，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沈清秋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喝茶，等着洛冰河重新上场。

接连好些场比武下来，沈清秋担心洛冰河的体力会吃不消，但的确是他想多了。洛冰河再一次站在演武场上的时候，精气神依旧很好，习惯性的朝他投来烁烁的目光。

沈清秋对他微微点头，洛冰河面色顿时明亮，朝对面的少年礼貌示礼，“承让了，师兄。”

这一场很关键。如果洛冰河又赢了，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能够进入试剑大会的红榜，接下来的场次，便只是排名之争了。

沈清秋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听得场上那少年冷笑道，“哼，前几次让你侥幸占了点便宜，这一次若是输了，就乖乖儿滚下去，别再肖想与我百战峰争高下。”

那少年的声音压得虽低，却依旧传入了沈清秋这些人的耳朵里。

柳清歌闻言，眉心恸了恸。

沈清秋听出来那少年语气虽不屑，却仍旧掩盖不住一股酸味。洛冰河这一路升上来，要说不招嫉妒与敌意，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向来横着走路的百战峰。

洛冰河立马反问道，“为何不能与百战峰争高下?”

少年一挑眉，“凭你吗?”

沈清秋清楚的看见洛冰河的眼神深了深，握紧了手里的剑。

洛冰河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剑相交，电光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