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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冬蔓边回边瞥了一眼记雅阁的入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能再耽搁他的时间了，轻轻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于是她问：“请问你明天有空吗？”

    “什么？”男人挑眉看她，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句。

    “我能问你叫什么名字吗？”冬蔓继续问他，手指捏紧谱子，眼睛却不离他半分。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反问她。

    “我叫冬蔓。冬天的冬，藤蔓的蔓。”冬蔓秒回。“你有空吗？”

    “行舟，顾行舟。”顾行舟礼貌与她交换名字，却没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

    女孩有些兴奋，再次重复：“你好，我叫冬蔓。”

    “我知道。”

    冬蔓笑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的感觉很美妙，一见把话说得很明了的感觉很奇妙，渐渐地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再是第一次见面的礼貌疏离与怪异，而是主动过后的不可言说。

    丝丝入扣，扣在主动方的心上。

    推开宿舍门，冬蔓放好考级曲目的谱子，拉开百叶窗，淅淅沥沥地雨声传进屋内，坐了一会儿从书架上取出最近刚入手的一本书斜躺在书桌前的摇椅上看书。

    内容看到一半，思绪很快走神，指尖轻划书页，雨声跃入耳里。

    “顾行舟。”浅笑低语。

    ……

    记雅阁，三楼。

    顾行舟是在最里间的排练室找到正不知疲倦地疯狂练舞的宴芙，他站在门外没去打扰，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录下一段视频，找到殷绪发了过去。

    ———她在城西大学。

    收到视频后的殷绪回复的很快，“谢谢。”

    “状态看着不太稳定，人是有精神的。”顾行舟分享着自己的观察，“多久来这边？”

    “不来了。”

    “费那么多的力气找人，找到了，却不来看一眼？”

    “这是她的困境。”

    “那让我找她做什么呢？”

    “我要她活着，只要活着，陪她枯萎几天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