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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颜斯铭扫了这个相貌出挑的小演员一眼，还没等纪凉扯起嘴角问好，便面无表情地便走过去和时桀说戏。

这人有种铁面无私的大家风范，刚正的外形不怒自威，不愧是内地影坛独当一面的金牌导演。

站在一边候场的鲁伟泽用胳膊肘戳他了一下，悄声说道：“看来颜老虎对你印象还行，你可不知道他对演员们有多吹毛求疵。”

纪凉附和着笑笑，唇瓣紧紧抿着，伸身处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坚决不在人背后嚼舌根。

导演助理清了场，言简意赅地给龙套炮灰们说戏走位，直到时影帝规规整整地戴上了军帽，第一百零八场正式开拍。

有滋有味的戏曲萦绕在昏黄的大厅，时桀一身民国军阀服装，翘着腿懒洋洋地坐在台下，指尖夹着一根雪茄未点燃，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味道。

纪凉在前半段只是背景板，脸上的胭脂香粉呛得他泪眼朦胧，再加上因为发着烧脸色要红润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更惹人怜爱了。

随着镜头的拉进，小花旦的动作做得像模像样，行云流水，殷红小口随着伴奏念念有词，一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盯着台下那双深不见底的漆眸——

电光石火，四目相对，叱咤风云的军阀头子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猎豹般锐利的眸子从头到脚地掠过这个小花旦，然后倏地拍手喊了停。

反派a谄媚地“嘿嘿”笑起来，招呼手下将站在台上不知所措的小花旦领了下来，低声询问时桀的意思：“秦司令，这位小白鹭可是咱南京数一数二的旦角儿，年龄还不到十六岁，您若是喜欢，大可以带回去让他单独给您一个人唱戏。”

锃亮的鞋尖在空气中晃了晃，时桀对反派a置之不理，反而皮笑肉不笑地一把捏住小白鹭的手腕，端详着那只愈发苍白的手，说道：“骨节苍劲，指腹处有刀柄磨出来的薄茧——”

男人说着抬眸望向小白鹭的眼睛，眸光冷凝下来，低沉有力的声线敲击着对方的心理防线：“告诉我，你用这只手杀死过多少人？”

小白鹭瑟缩着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莹白如玉的脸上因为紧张而冒出一层冷汗，可藏匿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却露出锋芒，在暗处蠢蠢欲动。

时桀冷冷地看向反派a，猛然扬起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