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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不见底，唇畔似乎带着些许笑意，但却是幽冷和凉薄。

时安闲被这样的目光一扫，立马道：“开玩笑，当然认真的。”

那些插科打诨诓事儿的本事呢？

时安闲暗自唾骂自己，但控制不住，他面上神清气定，内里却鸡飞狗跳，无所适从，“……怎么会不认真。”

陆商看着他，目光似在审视，时安闲手指无知觉捏着餐碟边缘，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许久，眼前之人面上的冷意才渐渐褪下。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陆商看着时安闲，淡淡道：“是认真的。我就不客气了，明白吗？”

时安闲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发问。

“……不客气什么？”

陆商看着面前人紧张不自在的反应，后知后觉自己说话中的强势。他微微皱眉，语气尽量平缓下来：“你不用紧张。”

“我没紧张，说这些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时安闲手指移动，非常想表现一下自己现在的淡然。

只可惜掩饰就是掩饰，手指跟不上大脑，移动的同时带动了杯碟，在碟子正中央的咖啡左右摇晃溢出不少，时安闲立马去接，腿上一动却带动桌子，只听‘哐啷’一声，咖啡随声斜倒，然后随着斜面咕噜噜转到了边缘——

啪！

时安闲只摸到了一片光滑的杯身，就眼睁睁看着它碎成了几瓣碎片，大脑瞬间陷入了呆滞。

半晌，他收回手，声线不稳的笃定道：“……手滑。”

陆商看着这一片狼藉，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我去叫人来收拾一下。”时安闲起身要去叫服务员。而这句话落，他随意瞟了一眼，脚步顿住。

时安闲低头才发现陆商沾了水渍的手背。

刚才动静太大，陆商坐在他对面，他的咖啡自然也没能兴免。

时安闲抿唇，问道：“被烫了吗？”

陆商抽纸巾擦了擦，淡淡道：“没事。”

但却在时安闲的视线之中，那只手背颜色开始明显泛红。

看了几秒，时安闲转身走了出去。

陆商将咖啡擦干净，看到泛红后微微皱眉，去了一趟卫生间冲冷。

回来之后时安闲已经叫服务员把狼藉收拾干净，桌上放着一盘果拼，两碟蛋糕，很明显是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