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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言几句。”“好说好说,”卫成握紧了那截衣角,拍拍他的肩,“若此事不假,你放心便是。”周兰木走后,他左右思索,觉得此人说的话极为可信,正在气恼之间,楚韶却也凑近了些,伸手塞了他一盒冬梅粉。“千舸是我好兄弟,这玩意儿也算我对他尽一份心。”楚韶压低声音道,“秦木虽是长公子手下的人,可与我素日不和,伯父可万万得替千舸报仇。”若说从前还有几分不信,楚韶一说便不由他不信了。卫成思索一番,恍然大悟,这两人虽是同行,又都是长公子手下的人,却也各怀鬼胎——周兰木想两边不得罪,卖他面子在卫叔卿那儿讨一分好;楚韶则是记恨着秦木,想借机报私仇。如此一来,倒让他意外知道了真凶。卫成面色阴沉地唤来了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领命而去,身手敏捷地掠出了房间。解决了此事,周兰木心情颇好,晚间更是带着楚韶溜出了卫氏族人下榻的驿馆,同白沧浪一起喝酒去了。白沧浪得知两人要回中阳,终于又寻到了一个喝酒的借口,在逝川最大的酒楼折腰楼喝得酩酊大醉,兴起还拔出了自己的剑。亏得二层人少,若是在人头攒动的一楼大厅中,濯缨剑一出,恐怕三人便无法自如聊天了。楚韶今日心情不错,陪着他多喝了些,此刻眼神也有些迷离:“果然同好喝酒之人总有许多话聊——白兄,今日你我投契,可有助兴之法?”白沧浪狭长的双眼一眯,纤长手指在剑上一弹,发出一声悠悠荡荡的声响,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你二人……投缘!今日吾为你二人弹剑而歌!”他本是最为洒脱之人,兴起便不管不顾地念道:“君不见……逝者斯夫无昼夜,吾本孤清天上客,缘何为君下穹苍?”他念了这两句,突然晃了晃头:“这个不好,不喜庆不喜庆,换一句……想不起来了,小兰,你来说。”周兰木身子尚未好全,今日也不曾喝酒。听了白沧浪的话,他倒也不推辞,放下手中的茶杯,思索片刻,便笑吟吟地念道:“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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