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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换在几年前,是要被浸猪笼的吧?安瑜被自己的幻想吓得面色惨白一片,抱着他的霍之潇忽然停下了脚步。男人回头,眉宇间全是冷意。原本就安静的舞厅更静了,霍之潇宛如一把带血的军刀,生生撕裂了生日宴奢靡的外表——剩下的,全是安家丑陋肮脏的欲望。霍之潇看向一个偷偷指着安瑜的男人。他或许是安家的客人,或许是安家的嫡系子孙,但在霍之潇眼里,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让他怀里的小阿瑜难受的人。直至此刻,宴席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霍家的男人是什么样的。重权在握,杀伐果断。就算霍之潇抬了安瑜为填房,那宠着的,也只有安瑜一个人,不是整个安家。想要鸡犬升天?霍家的男人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霍之潇的冷漠,足以让他在娶走安瑜后,灭安家的满门。霍之潇回眸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宴席却静了许久。若说十七岁前的安瑜只是安家一个不起眼的庶子,那么如今的他,因为姐夫的一个眼神,堂堂正正地在姓氏前冠上了霍。霍之潇的霍。霍之潇和安瑜坐车回家,车停在家门口的时候,安瑜赖着不肯走。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嫌冷。在屋里刚跟姐夫亲热完,安瑜什么都不怕,等出来了,听着北风,看着鹅毛大雪,他裹着被子,觉得四处都透风。霍之潇把开车的警卫员赶下车,低声哄道:“姐夫的披风也给你裹。”“冷。”安瑜委屈地扭开头。“姐夫抱着你呢。”“还是冷。”霍之潇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安瑜的手,确实是冷的。这可如何是好?霍之潇是在关外打仗打惯了的人,于他而言,关内风雪如同毛毛雨,夜里点着火炉都嫌燥。可安瑜从小在关内长大,只要落了雪,怎么都冷。穿厚的衣服冷,烧炉子冷,晚上缩在他怀里,还会哭唧唧地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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