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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者的特权。拥有碾压一切的力量，即使你内心肮脏卑鄙无耻，照样有无数人追随拥戴；相反的是，就算你是圣人转世，仁慈善良怜爱众生，缺少实力的话照样还是会被舍弃。

踏上这段前往圣城的旅行后，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内心涌动起这样的熊熊烈火，那股剧烈的烧灼疼痛感从五脏六腑之中传出，仿佛整副躯体都在燃烧——在跟随莱因哈特训练一次又一次地被击倒时候；在因为赶路累得精疲力尽无法动弹，却见除开李想的其余两人若无其事，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时候；在被蘑菇蟹围攻，只能成为其他人累赘的时候；在看见主人背着失去知觉的莱因哈特回来，漂亮的面容上罕见地染上几分不知所措和担忧的时候；还有眼下，明明是一起行动的任务，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对方离开……

那是丑陋的嫉妒，不甘的火苗，以及渴望强大的贪婪。

对于自己当初选择追随顾长离的原因，顾黑本身自然再清楚不过。除了最重要的保命外，也惨杂着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小野心。出生在黑街，自小就被遗弃，不知父母为谁，平凡卑微渺小如他，跟随一位注定能创造未来的人物，同样也能变成历史的一部分，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而这同样也需要力量的支撑。

就像他很早之前听说过的，一个旧世界的传说里，那位王者和他的十二个圆桌骑士光耀史册，从古至今不知被多少人传颂讲述；可是谁又会记得和他们一同搏杀努力的士兵的名讳呢？那些人顶多是被视为一个群体的符号，王者战无不胜的“象征”……力量的差距，也就意味着地位的悬殊。

差了何止千里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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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派人出来拦我了，在这样老老实实地被动挨打下去，我就得怀疑这个基地的高层是不是都是蠢货了。”

停下手上抛掷石头的动作，顾长离眉眼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下方偷偷摸摸往上爬的队伍，旋即眼也不眨地让最后一颗圆形的大岩石像是保龄球般顺坡而下，望向狼狈躲闪的人群抚掌大乐。

不过凡事可一不可再，这片山坡上稍大点的石头都在先前被顾长离扔得差不多，刚刚那还算是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