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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顾亦可又惊又喜，披了件羽绒服就往下冲，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毛绒拖鞋，拖鞋上一左一右支棱着两个熊猫头。沈澄站在路灯下等他，远远地就看见小朋友看着自己的拖鞋又看看沈澄，一副自觉丢人的可爱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么想见我啊。”

顾亦可放弃挣扎拖鞋的问题，扑进沈澄怀里，“都十几天没见过了。”

“晚上吃什么了？”

“我爸妈什么都没给我留，”顾亦可委屈地诉苦，“自己煮的面条，一点也不好吃。”

沈澄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摇头，“这可不行，这样吧，小可上去换好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呀，”顾亦可开开心心地问，“吃什么吃什么！”

“上次你说想吃的那家粤菜怎么样？”

粤菜吃完，被美食安抚得心满意足的顾亦可缩在副驾驶数外面的路灯，数着数着发现路灯样子变了，又过了一会儿街边的店面变得熟悉起来。

“今晚上回家住呀？”

沈澄打着方向盘左拐，嘴角带起点笑，“跟阿姨报备过了，情人节怎么能不跟我家宝贝儿一起睡。”

“睡”还被刻意加了重音，顾亦可被带偏了思路，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越来越红，索性偏过头不再去看沈澄了。

但沈澄直到两个人都洗完澡也没提过上床，进了卧室先拿出一个小小的宝蓝色牛皮纸袋递给他，顾亦可接过来就慌了，咬着下唇，“我什么都没买…我都不知道你会跟我一起过情人节，还想着过几天再补。”

“你先打开看看，”沈澄把人圈在怀里，“看看喜不喜欢。”

顾亦可顺从地拆开封口，里面躺着一只扁扁的天鹅绒袋子，他好奇地拎出袋子，看到内容物的一瞬红了眼眶，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澄。

里面是两只戒指，一对的。

“怎么傻了，”沈澄勾出其中一只稍微小点的戒指，另一只手握住顾亦可的手掌，慢慢地把戒指合到他的指根，“背着你偷偷量的尺寸，还挺合适。”

“你还在上学，戴无名指不合适，先戴中指让我盖个戳。”

说完把自己的左手往顾亦可眼前晃，无声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