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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辣，发出粗鄙而刺耳的笑。梵随手抹了抹颊侧的汗珠，反手试探着摸了一下伤口，疼得嘶嘶吸气。工头那一下着实没有留情，那一鞭子连皮带肉都给他削开了，温热的血洇湿了周围的一片。

梵按着伤口，快步沿着堤岸走去。沿着高耸的城墙外侧的，是连绵不绝的低矮的棚户区，没有城市户口的贫民们自发地在这里聚集，利用人来人往的港口维持生计。

那一日梵看见塞琉克的空间裂开了一条缝，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当他重新沐浴在日光下的时候，周围陌生的口音一下子击碎了他的幻梦。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自己正身处一个热闹的港口，周围的人都穿着华丽精致的服饰，他披着一件大衣光裸着双腿，看起来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很快就引起了守卫的注意，然后被赶了出来，梵这才意识到那个大码头是为上流阶级准备的，这边混乱又嘈杂的小港口才是穷人们赖以为生的源泉。他现在还不怎么听得懂这里的口音，试图进城也碰了壁，只得在码头安顿下来，依靠出卖自己的力气维生。他年纪小，一张脸又长得还算精致，这里的工头一直看他很不顺眼。梵似乎听见过他在背地里跟别人讲，说他的这个样子，一定是被什么贵族玩玩然后扔出来的，这种人贱得很，给钱就能上。

但是梵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并不怎么担心。他在塞琉克那里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给他吃的什么，总之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强，肌肉的轮廓日渐明显，哪怕是在码头扛货，他的效率也足够养活自己。

梵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棚，在乱糟糟的旧被子与旧软垫当中盘腿坐下，顺手从里面捉出几只跳蚤。他在贫民窟长大，前往大城市之后却发现学习的机会被剥夺，又只能住在阴暗的群租房维持生计，过去的经历令他相当适应糟糕的生活环境，说来可笑，反倒是被塞琉克囚禁的那一段时间生活质量是最好的。他踹了踹与他住在一起的室友猪窝一样的被堆，拉开被掩埋的抽屉，从里面掏出取出一点伤药放到一边，解开了衣服。

与随意披着粗制罩衣，有的时候甚至袒胸露乳的码头苦力们不同，梵的罩衫穿得整整齐齐，下方还有整齐的束带，布条一圈圈紧紧勒住皮肤，将其间的每一寸都完全掩盖住。即便如此，在梵的前胸还是能看见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