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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到了九月底，学校开了高考倒计时250天的动员大会，高三班级的紧张气氛又更浓厚了一点。

自从数学笔记的风波过去后，仍然有人在打听笔记的主人是谁，不过好在陈天琪提前和班里人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千万不要乱说。所以到现在，除了少数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份笔记是顾俊丞写的。

九月底将迎来南城一中的月考，也是高三的第一次大型正式考试，时间非常紧迫。

考前，陈天琪又来找顾俊丞，问他：“亲爱的小俊俊，那位神仙还有没有给你别的指导呀？”

顾俊丞忙于复习以前落下的知识点，头也不抬地说：“你保证不给别人看吗？”

陈天琪疯狂点头，点得下巴都快脱臼，眼睛里发射出期待的光芒。

于是，顾俊丞在一堆笔记中撕了几张物理和化学的初稿给他。拿到稿纸的陈天琪把它们当做最高机密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好，打算只在放学后偷偷拿出来看。

前桌的唐晓蓉和小胖子投来可怜巴巴的眼神。

顾俊丞示意陈天琪抄完后给他们也抄一份，并且告诫三个人谁都不准再把笔记借出去，不然就没有下次了。

三人点头如捣蒜，就差立个生死状了。

没过多久，第一次月考如期来临。

这一次，是顾俊丞高中所有考试中准备得最充分的一场，但他竟然莫名地感到紧张。

考前他问笔神：“要是我没考好，你会失望吗？”

“那就不给你按摩了。”程旭远一点不像个神，吊儿郎当地吃着曲奇饼，“你要是考很差，我们就解除师生关系。”

顾俊丞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程旭远忽然笑起来，对他说：“我开玩笑呢。这次月考是检测你最近努力成果的机会，你只要记住我上课说的那些话就一定能考好。”

顾俊丞也笑起来，他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觉得他很好看。

笔神对他而言，就像一本读不懂的书。在听课的时候，他对笔神怀着无限的敬畏；下课了之后，笔神就像一个邻家少年，从来不摆什么神仙架子，甚至会偶尔看他打游戏，嘲笑一下他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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