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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朋友……”周衍忽然想到之前盛安然问他周宁是否喜欢他，于是他看着周宁问：“那我算是你的亲人吗？”

周宁看着周衍的表情，忽然笑了一下：“你说呢？”

这段日子以来，周宁很少笑，他上次看见周宁笑，还是军训的时候，他那天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被抬进了医务室，周宁盯完训练来看他，问他好点了吗。

其实，一百个俯卧撑对他真的没什么，但他就是想看看如果他受伤了，周宁到底会不会来看他，于是，他就假装不行了趴在了地上，结果他真的等到了周宁来看他，还问他好点了吗，他特别开心，说：“没事！为了能造福教官，一百个俯卧撑算什么！”

周宁被他气笑了：“那你慢慢撑着吧！”

说完，转身走了。

那个笑容，是那么美，那么温柔。

如山间的清风，轻轻拂过脸颊，如第一场春雨，滋润万物。

他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那时就发誓，一定要将这个人收入怀中。

现在周宁的笑，却没有那时那么纯粹了，他看得出，周宁的笑容中带着讽刺。

他喃喃着：“阿宁，教官……”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两人心知肚明。

周衍也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宁：“我当然是你的亲人了，我们每晚那么亲密……”

周宁低垂着眼睫，舀着碗里的粥，“你说是就是吧。”

周衍问他：“晚上几点回来？”

周宁道：“我需要补笔记，八点半左右。”

周衍勾唇一笑：“好，我在家等你。”

周宁很快吃完去刷牙，他刷完牙出来就穿上了外套，背上包，对周衍说：“我走了。”

周衍本来还想去吻周宁，可是他手上嘴上都是油，还是算了，只是对周宁说：“早点回来。”

周宁点点头，开门走了。

周宁走后，周衍也没心思再吃了，他看着狼藉的餐桌，想到刚才周宁的态度，开始烦躁起来，周宁好像不喜欢他……

管他！不喜欢晚上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话！

周衍气呼呼地收拾了桌子，笼了垃圾，洗了盘子，挎上包出门扔了垃圾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