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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凉有一次还和我提了一句这件事。

他问我，知道他为什么穿女装一点压力没有吗？那是因为他从小习惯了。姐姐捡妈妈改过的衣服穿，而他姐姐不穿的他就拿来穿，妈妈和姐姐都是个爱漂亮的，最爱穿的就是裙子......虽然他妈说要给他新买些，但他觉得没必要花那些钱，有的穿就行了。久而久之，他也就把长发蓄了起来，直到现在每次剪头都没彻底剪短过。”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姐弟俩也都长大了，阎凉中学毕业后，就去跟隔壁的一个姐姐学了化妆，因为这个零成本，不用学费，前些年化妆品也没这么多种花样，也没这么贵，还在他接受范围内。

他妈刚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对外坚强的她对家里人总会很软弱，犟不过也就无奈应允了。阎凉也算没让家里人失望，凭着隔壁姐姐交的和自己琢磨的，一点点走到了今天还清了债务。”

“彻底还清债务那天他还请我吃了一顿饭，说谢谢我当年的帮忙，如果我不帮他的话，他肯定就只能出道做偶像，那么遇到潜规则的几率会大很多吧，要是他一个忍不住再把对方胳膊卸下来了那可能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那时也觉得没让他出道是对的。

但他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又遇到了一个债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阎凉的父亲经过几年的治疗，一点点的恢复了神智，清醒了过来。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他还想着重新做生意，可能一开始的出发点是好的，想努力挣钱给老婆孩子一点儿补偿，但由于和这个社会脱节太久，他根本无法正确投资，阎凉给的钱一次次全打了水漂，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偏执，非要干出一番事业才罢休，阎凉不给钱就被骂不孝顺丧良心。”

“我想阎凉这次回去应该就是他父亲又要钱了吧。”

听完顾韵长的叙述，沈少云和楼明哲的心情可谓相当复杂，只能说个人有个人的遭遇吧，向沈少云这种书香门第生活美满的是一种活法，向楼明哲这种父母双亡但家里矿山还在的又是另一种活法。

长叹一口气，楼明哲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