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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涩,一吹就散了。程透在流霞里无可避免地想——那是个雪一般的人,爱却宛如当头烈日般滚烫。那么烫,炙得人好疼。疼得受不起。长生小屋里空无一人,温道并不惜命,许凝凝没什么能牵制住他的东西,就算在外面恨得牙痒痒,也没法把人随叫随到。陆厢跟在她身后发了会儿呆,随口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便走。许凝凝回头喂了一声没唤停他,蓝色的蒙袍很快便消失了。一个人若是连能牵制威胁住他的东西都没了,那到底还算不算活着呢?温道没有想过。更没想过他也许是整个洪荒塔内唯一一个不再忌惮许凝凝的人。他是如此自由,随心所欲,过去只是场乱哄哄的闹剧,故事你方唱罢我登场,终究没有哪个是他的结局。七目村空有其名,空无一人。他在外山转着转着不知怎的就过来了,这该算是他开始的地方。周自云会用那些不属于他的身躯回来这里。那些形形色色的躯壳,少年,男人,周自云从不许温道在这时碰他,但温道总是能从新的躯壳内里一眼就识出他。没有人在乎温道,他的故事便也没能借作他口见证。周自云死了,连带着他也成了幽灵、游魂。他始终只是站在昏暗处,看着过客匆遽来去。亦如现在。温道隐在远处的树后,这个位置刚好能稍稍瞥见陆厢的家门口。陆厢去哪儿了,他不甚清楚,倒是似乎和许凝凝搭上了。他会停下来看是因为程显听——好生奇怪,深秋里他从何处带了一身风尘仆仆的雪,步履匆忙地推开房门进去。没过半晌,程显听面色凝重地出来,不知又要去哪儿。温道只等他走远了从树后面走回路上,并不茂盛的好奇心促使他看看程显听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眼前,选择了推门。陆厢的家里并非许久没人居住,却毫无生气。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没发现程显听留下了什么东西,这令温道莫名有些失望,他信步到桌前坐下,漫无目的地环视着屋里,忽然忆起了什么,闭上眼以灵识细细感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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