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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透眼神暗淡下去,低声答,“不是,她不愿告诉我,我自己想的。”程显听淡淡笑起来,“这个大嘴巴,终于严实了一回。”他说着,意识到了这话如今喊着伤感的意思,蓦地缄口。程透垂下眼站住了,程显听并不催促,只静静陪他站着。许久,程透摇了摇头,开口说:“师父,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程显听望着他心里一紧,沉声念道:“是呀,人死不能复生……”程透眉心紧拧着,却硬是抬头微微笑了起来,“我知道来这里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问,我没想过竟能看到你的过去。”程显听张了张口刚要说话,程透又道:“这天下,没有我师父做不成的事。他说要偿,便一定要偿。”可是,当青年凝视着师父的眼,他没中看到半点释然,某些深埋其下的宛若惊蛰,一闪而过。回到课堂,少年们再度聚在一起,这次却围坐辩论。庄靖眉飞色舞,与另一个孩子雄辩,两人论得不可开交,其他小孩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插话,小殿下与谢爵挨着,前者神色淡漠,不曾参与,后者则竖起耳朵努力地听着,可惜他们说得太快,谢爵听得眉毛都拧在一起。小殿下扫了一眼谢爵,微垂着眼,开始低声不紧不慢地转述。只是他不急不躁,庄靖却语速飞快,谢爵仍跟不上节奏,便也无法加入。他倒知足,挨近小殿下听得专注,只是始终保持着颇有礼貌的距离。遇到认同的观点,还忍不住点头。程透看了会儿,对程显听道:“你同谢爵似乎更要好些?”程显听没有否认,略一点头,“算是吧,我们性格上稍合得来些。”那是,一个半聋,一个不爱吭声,当然合得来。程透实在是万分不解,当即以下犯上,也不管是不是触师父霉头,又开始问,“你到底怎么了,性情大变。”这次,程显听认真地思考了半晌,才沉声道:“人总是会变的,都好多好多好多年了。”一连三个好多也没能把程透绕懵,他接道:“你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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