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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沉默不言，移开视线，垂下眼睫。

许久之后，当郁清再次看向外面时，他才说：“心里难受，可能是愧疚吧。”

他后来意识到，之前把他们都赶走，最无辜的是小人。

他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赶走，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小人后，这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活了两百年的年年听懂了，他放下手中的菜，深深叹了口气，认真说：“您不要这么说，您要知道您没做错什么，如果说愧疚，该愧疚的是我们。”

“和你们无关。”

这件事根本掰扯不清，郁清也不是矫情的人，纠结于过往，不如现在好好弥补。

他端着菜出来时，三只都看着他。

郁清把小人专属的碗筷和勺子放在他面前。

小人看到郁清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后，眼睛通红。

“唔？”小煤球连忙拿着一张纸巾放在小人胸前，给他接眼泪。

“怎么还这么爱哭？”郁清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小人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正好被郁清接住了。

他拿着一块手巾给小人擦眼泪，一如既往地不会哄人，只能给擦眼泪，顺带给他补水。

小奶瓶还在他的储物镯里，刚才在厨房时，他已经装满了果汁，熟练地在他打哭嗝的时候，把奶嘴塞到小人的小嘴巴里。

小人习惯性地吸了一口，然后脸一点点红了。

郁清笑了一下，“没有露珠和骆驼奶，先喝点果汁，明天我去给你带露珠，去买骆驼奶，以后每天喝。”

小人艰难地吐出奶嘴，怔怔地看着郁清，奶音里还有哭腔：“以后？”

“嗯。”郁清说：“以后。”

想了想，以前的承诺他没做到，他补充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小人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哭得浑身湿哒哒。

郁清伸手要帮他把湿透的围巾解开，小人忽然跳了起来，紧紧地拽住自己的小围巾。

郁清愣了一下，要收回手时，又被小人紧紧抱住。

他脸色惨白，紧紧抱住郁清的手指，浑身颤抖，“橪橪，橪橪不是，不是……呜呜呜呜……”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