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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衣袍上染着血迹，脚步逐渐向前……

忽然……

“等等！”

一道残缺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是楼惊涛。

楼惊涛面色苍白，但神情坚毅：“收手吧。”

他对楼子晗道：“我知道我们楼家对不起你们，但是，该死的人都死光了，楼家也付出代价了，你难道真想赶尽杀绝？”

楼子晗眉心微皱，没有开口。

“楼子晗，看在我曾经，算是帮过你的份上，饶过其他人吧。”

楼子晗精神恍惚了下，想起曾经楼家主将他叫到楼家，想强夺他的叠浪剑发，楼惊涛的确算是帮了他。

不过……

“我本来就不打算对他们动手。”

之前萧长河告诉过他，哪些是对他母亲动过手的，哪些是杀死楼清欢父母的，他自己也知道，哪些是害死贺老的……

他来此，是为复仇，不是为杀戮。

该死的人都死了，他自然不会再追究。

“你……”

楼惊涛愣了一瞬，怎么也没想到楼子晗竟然会这么说。

“你好自为之吧。”

楼子晗对楼惊涛说道，他放过整个楼家，还有一个原因是贺老死的时候，还曾叨念过楼家。

楼清欢也曾说过，想要改变楼家。

无论如何，无论是贺老，还是楼清欢都没想过要覆灭楼家。

他便暂且留着，回头楼清欢若真想覆灭楼家。

他自会再出手。

“渊渊。”

楼子晗身形一动，瞬间就到了天海冥渊身前：“我们走吧。”

“好。”

报仇之前，他心中充满愤怒和可笑，可真的报完仇后，他没有觉得轻松或是愉快，心底反而有着淡淡的悲伤。

杀人也并不能让贺老活过来。

如果可以，他以后不要复仇，他只想要自己的朋友，亲人都好好的。

“你会觉得我杀人不对吗？”

楼子晗问天海冥渊道。

天海冥渊伸手抹去他脸上迸溅上的血迹，声音平淡：“从来没有手不染血的强者。“

“这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

楼子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