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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敖烨起来练剑后，便时不时能看见乘坐各式飞行法器带着自家孩子赶去昆仑山的仙人们。

而同样应该带敖烨去昆仑学院报到的柳无涯此时还在睡大觉。

敖烨已经练完一套灵源剑法，然后练柳无涯几日前交给他的星辰剑法第一式。

还是不行啊。敖烨叹了口气，剑招使出后虽然像模像样的，但他总觉得不对。

敖烨想起了柳无涯向他演示时的场景。

“看好了，蛋蛋，”柳无涯没有用青光剑，而是用的敖烨原本那把小木剑，“这是星辰剑法的第一招，辉光。”

柳无涯拿着剑时，敖烨眼中那个懒懒散散的师尊不见了，他似乎与剑融为一体。他既是剑。

那一剑劈出去后，敖烨仿佛真的看见漫无边际的黑夜中闪出一道亮光。

这便是辉光吗？

“记住了吗？”柳无涯收起剑。

敖烨猛点头：“记住了！”

然而练了好几天后，敖烨觉得，自己练出来的只是招式，模仿了形，却使不出意。

敖烨将赤明剑收回自己的芥子空间里，转身进了内室。

他比平常早了半个时辰叫柳无涯起床，喊话的声音一响起，柳无涯猛得惊醒，看了他一眼后，哼哼唧唧了几声，说：“蛋蛋，现在还早，让我再睡一会。”

“可是今天师尊要带我去昆仑学院报到啊，”敖烨轻声说，“我练剑的时候，看见好多仙都往昆仑学院去了。”

柳无涯轻飘飘地说：“我是教师，可以走后门。”

“……”敖烨沉默半响，一把掀开被子，露出穿着绿色小龙人连体寝衣的柳无涯。

这是一年前柳无涯让纸片人首领匿名去织女那里定制的。自从这件寝衣到了后，师徒二人晚上睡觉都穿这套寝衣，绿色大龙人抱着红色小龙人。

没了被子柳无涯依旧毫无波动，眼睛都没有睁开，说：“蛋蛋，没用的，有没有被子都一样，我又不会冷。”

“……”

他早该知道的，师尊在赖床这件事上总是格外无赖。

敖烨深呼吸一口，凶巴巴地说：“师尊，快起床，再不起来，我要生气了。”

柳无涯总算睁开了眼睛，瞪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小混蛋，越来越没大没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