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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了一下，幸好手还扶着墙，才没直接摔倒。

东西到手，小壮脚步不停，仿佛只是个毛毛躁躁的孩子，边往前跑边熟练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回家……”

小壮明显低估了他遇上的这个人。

他都已经跑出去几米了，却没想到上一秒看着随时都能倒下的家伙，下一秒就能直接出现在他身后，只是按着他的肩膀就能让他一步也迈不出去。

“小小年纪，竟行偷窃之事。”大概那人的声音过于平稳，能硬生生让人听出冷的感觉来。

小壮自诩闯荡‘江湖’多年，被按住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看走了眼撞上硬茬了。

这人就算走路都走不稳，也不是个好招惹的。

“大爷，大爷我错了。”他转头，立刻换了一副样子，边把钱袋上交边卖惨卖乖的道，“我从小没了爹，娘本就体弱，为了养家前几日直接累昏在床。我在家照顾我娘，已经饿了两天，家里实在没钱，还要给娘找大夫。实在是没办法了，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种事啊，请您原谅我，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惨。小壮和他那群伙伴都是年岁尚小的孩子，眼泪和卖惨的说辞都是张口就来，除非真是那种冷酷无情到一定程度的，不然基本都会放过他们。

可惜他这次遇上的，虽不算真的冷酷无情，却能从他一段话里找出三个破绽。

“你母亲是城东锦绣衣阁的学徒，今早才给你缝了与人打闹时划破的衣服，你也刚在西边桥下小贩那儿买了油饼吃，又何来家人累昏在床，你精心照顾，饿了两天之说。”

小壮听的一愣一愣，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抬头看他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哭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人是鬼？！”

那人大半张脸藏在兜帽下，似乎是身上有伤气息也有点不稳。

“你这衣服上咳咳……”咳嗽声打断了他原本准备回答小壮的话，他压下呼吸，也没心情解释给他听了。

“不过她确实是生了病。”他放开小壮，最后只淡淡道，“这钱袋你便拿去找大夫，给你母亲治病吧。”

……

小壮跟着陆任走进医馆，激动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