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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然,当时他正同沈执在营帐里研究地形图,突如其来就呕了口血。甚至都溅到了地形图上。沈执当时吓得飞扑过去将人接住,大喊着找军医过来。军医也不好说太实,只说是陈年旧疾,好生修养着,虽不能好利落,但能多活几年。沈执只听最后半句,当场就崩不住了,踢掉靴子翻身上榻,双膝分跪在谢陵身侧,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语气急切道:“哥哥,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哥哥,我不准你有事,我不准!”谢陵脸色甚差,连唇色都是白的,伸手抚摸着沈执的脊梁骨,轻声道:“我没事,休息一下便好了。”其实即便谢陵不说,沈执也知道他的身子骨根本熬不到白首。且不说谢陵后背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每次他褪下衣裳跟沈执翻云覆雨时,身上就没有几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有些疤痕褪了好几次皮,已经暗沉下来,可知当时伤可入骨,定是痛彻心扉。遥记得沈执当时偷吃了谢陵的药引子,谢陵不打也不骂,拉他到床上恩爱了一番,从此开始了肉体上的纠缠。如今细细想来,光是肉体上的纠缠,即便有药效,又能有几分?也许谢陵正是因为病情严重,又得不到药引子,才对他如此痴迷,日日夜夜,不分时间地点同他欢好。沈执特别害怕谢陵出事,那自己才是真的不能活了,他把衣袖捋起来,将比寻常人更加纤细的手腕凑近谢陵唇边,轻声道:“哥哥,你喝我的血罢,喝了之后你就舒服多了,你喝吧。”他的手腕比女儿家的还要纤细,并非是天生如此骨瘦,不过是少年时被铁链束缚久了,骨头没有长好,饥寒交迫,根本没来得及发育就成这样了。谢陵将他的手臂推下,轻笑道:“你当我是什么?居然还茹毛饮血?我又不是牲畜。”沈执愣了愣:“牲畜才会茹毛饮血?”可他当初也是抓过元殊,啃咬他的血管,硬生生地吸血。原来只有牲畜才会茹毛饮血。“阿执,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谢陵神色挺认真的,没有任何情色地望着他,目光一本正经地从沈执的腰腿上瞥过,很正正经经。算了算日子,自从上回从姑苏回来,二人再也没有共赴巫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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