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协议闪婚后_和竹马协议闪婚后 第12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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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竹马协议闪婚后 第127节 (第2/3页)

戴上帽子,把手机也留在床边,他关了灯,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微弱的壁灯,晦暗的光线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走廊交错的阴影之中,他好像融进了夜色。

    回忆很残酷。

    或许更残酷的,是害怕触及的记忆反反复复浮现在脑海,一帧一画,句句清晰,每当伤口结了痂,便会被鲜活锋利的碎片生剖血淋。

    景眠没觉得命运不够公平。

    真正不公平的,是他还在假装一切如常地参加比赛、结婚生子,而妈妈的尸骨埋葬深土、墓木已拱。

    这是留下来的人,需要赎的罪。

    但这罪是他的,

    不是任先生的。

    景眠在原地站了很久。

    接着,他转身。

    房门被轻轻关上。

    被陈列在床边的物品被染上余晖,一切陷入沉睡,静悄悄的。

    *

    夜风透着一股沁人凉意。

    刚刚入春,这座城市还没能褪去晚冬特有的寒气,人们依旧穿着厚实的卫衣和外套,三两结伴,在林荫街路上慢慢闲逛。

    景眠走着走着便蹲下身。

    他摸到了林荫带旁的树根。

    膝盖着地后,景眠开始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明明胃里翻江倒海,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生理性泪水肆意滑下脸颊。

    景眠擦了擦嘴,低喘了口气,支撑着想站起身。

    腿却是软的。

    …

    没有任何一次发作比此刻更加严重。

    胸腔仿佛被悲恸绝望的气息浸润得密不透风,又像是沉入大海后无声的溺毙,脑海中的一切感知都被抹去,只剩下车祸那天浮光掠影的场景,伴随着接近真实的声音,不断地循环往复。

    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最经典症状,是‘闪回’。

    从赛场钟表倒数的那十分钟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意志和身体,

    都再也撑不住了。

    这也是景眠没有药物干预缓解时,撑的最久的一次。

    景眠隐约记得,上一次如此汹涌的发作,还要追溯到两年前,他十八岁那年。

    那一晚,是妈妈的忌日,他被景国振拉着出席某个大人物盛大的生日宴会,他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发病,却被一个身体残疾的哥哥安抚下来。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没能记起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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