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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作息纵然再乱，大男孩也执拗地等他工作结束，把那厚厚的羽绒给他披在肩上。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开心，俊俏的眉蹙在一起。

夏余朝着手心哈了一口奶白色的热气。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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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行紧紧地握着他的指骨，他不敢把夏余攥痛了，却又不知道力道该用多少，才不会把夏余弄丢。

他垂下头，似乎确认般嗅了嗅夏余的身上，有没有男人留下的酒臭味。

夏余的手指很冰，楚越行把那双手塞进自己暖和的衣服里。

大男孩的怀抱很暖，让人不自觉地想贴近。

夏余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楚越行的眼睫是下垂的弧度，像小犬般乌溜溜的，任谁都难以拒绝。

“以后别让人再碰你好不好？”

“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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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方才那幕，心里难受地厉害。

天知道他是怎么按捺住冲动，不冲进店里把那个乱吃豆腐的客人胖揍一顿。

他有些后悔答应了夏余第一条的规定了。

楚越行也是男人，对待喜欢的事物拥有强烈的独占欲。

夏余不以为意，将他推开。

“他是我的客人，允许范围内的触碰，不算什么。”

这些日子，夏余已经很收敛了。

客人们的邀约纷纷推拒，也几乎不在外面过夜。

虽说经济来源减少了大半，吃的用的少些，也勉强能过下去。

楚越行低着头伫在树影下，将夏余送回了家门口。临到门前不肯进去，肩上积了一层霜糖似的雪。

像一只闹脾气的小动物，呜咽着打了个喷嚏，那模样可怜极了。

夏余心软了。

“你今天不想和我睡吗？”

楚越行的脚尖在雪地上乱划着，十分实诚。

“想。”

夏余勾起唇角，给了大男孩一个邀约的吻，双手搭上他的肩。

“那把我肏到没力气去见任何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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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行将夏余抵在浴室门上，浅浅地吻了一口。

他俩从外面步行回来，中途又下起了雪。

浑身的寒气还是洗个澡暖和得快。

夏余的出租屋不大，淋浴的水柱有些小，两个人并排立着显得有些拥挤。

“我去搬个椅子，先帮你淋湿。”

夏余把自己的发尾扎起来。

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修剪了，显得有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