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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地呼出一口热气，在冬夜里凝成白雾。

“冷吗？”

说完还微踮起脚，帮楚越行拢了拢围巾。

楚越行的脸涨得通红，快要冒烟。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真的轻易便陷了进去。

他摇摇头，握起夏余微凉的指尖，帮他暖着手。

倒真像极了情侣。

秦哲文没说什么，他将视线投向两人紧握的双手，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又快速移开。

仿佛一颗小小的沙砾进入了眼睛，若无若有地硌痛。

秦哲文也曾经握住过夏余的手。

他们小时候总会一起上下学，秦哲文还会将自己的毛线手套借给他。

夏余的身体寒凉，到冬季四肢必定是冰的。

骨节白皙而纤长，带着清瘦的锋棱，按在琴键上很漂亮。

时隔多年，少年长大了。

他也再也不碰琴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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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文垂下眼睛。

有种难言的情绪郁积在心底，像是容器裂了一道缝，水珠不停地渗出来，莫名酸胀。

他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

虽然夏余的对象有些过分年轻了，但他没有权利以年龄来评判对方的真心。

大男孩对夏余的热络和关怀无微不至。

会贴心地帮他切好牛排、蘸好酱汁放进他盘子里。

还拎着纸巾，小心地帮他擦干净唇角的污渍。

夏余的眉眼弯得和月牙似的，枕着他的肩，很幸福的模样。

或许，这正是秦哲文所寻求的。

他希望夏余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正常地度日，正常地交际。

秦哲文忽地停下餐具，愣在原地。

那么——

他又是为什么，胸口闷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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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哲文陷入深思，没注意到自己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夏余。

夏余被盯得难受，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

他试探性地开口问了句。

“哲文哥……”

“今天胃口不好吗？”

秦哲文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没怎么动。

他的喉结艰难地滑了滑。

“啊……”

“想工作的事情罢了，没什么。”

他快速吃了几口，挽起自己的西装外套。

“公司还有些没处理完的业务，我可能得先回去了。”

夏余怔了下。

“那我们也……”

秦哲文摇摇手，亲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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