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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这儿躺着,你能笑着和他说谢谢吗?”我哥顿时哑口无言。双标是个中性词,放在自私的人那里吃亏的是别人,放在齐晗这里吃亏的永远是他自己。我起身,把椅子哗啦一声拖向窗边的书桌,打开书包扯出一堆试卷,背对我哥,无声地对着他的双标发脾气。我不要讲道理,爱到骨子里的感情面前讲不得道理,喜欢的人安危有恙时还能泰然自若分析道理的人是傻/逼。只要大脑还能分泌多巴胺,人性在理性面前永远都占据着上风。日落西山,我从最后一道理综大题里抬头透气,三月微风依旧料峭,我哥均匀的呼吸从耳后传来,我赶紧起身关了窗子。回头,他果然靠在床头睡着了。怕把他吵醒,我步子像车轮碾过地板,后跟先着地,翘着脚趾轻手轻脚走过去,盘腿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端详我哥的睡相。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的伤口尚未痊愈依旧没有太多血色,橙红色的夕阳被窗栏分割成规则的条形顺着书桌,地板和手臂攀到他左侧下颌骨,半边耳朵被初春的暖阳晒得微红。少年人独有的皮肤上细小的白绒毛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也被镀了层暮色。或许是梦到了什么,两颗眼珠子就算被眼皮盖住了也还是会不安分地挪动两下。黄昏烂漫时,心里涌的尽是旧事。我的初吻发生在十六岁夏天的楼道,但那不是我的嘴唇第一次和我哥触碰的地点。我们对亲情的背叛领先于二零一一年那场晦涩的心知肚明,萌发在二零零九年某个夜晚的情不自禁。蛊惑我的就是我哥脸上那层稚嫩的绒毛,把平日里招人嫌的齐晗在睡着时悄无声息变成了一颗皮薄多汁的水蜜桃,兀自散发着勾人的香气,冲我喧嚣着眼前这个沉睡的男孩有多甘甜可口。只不过当时的帮凶是二零零九年仲秋的月亮,不是二零一三年初春的夕阳。一切始于一场在我与齐晗之间早已被司空见惯的阳谋,那个爸妈出差的周末,我清晰地记得在阳台背书的齐晗看到我一反常态递给他一卷紫菜包饭时的神情,除了眼睛以外的五官都在拼命压制着他夹杂着不可思议的若宠若惊,片刻过后被自己快速琢磨出来的那份了然于胸取代。他的神色里没有失望,只是习以为常,淡然接过我手中的饭卷,当着我的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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