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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仿佛还带着孙航的体温，温暖却并不烫手，跟自己向来温凉的体温截然不同。

呆呆地看着孙航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黎辰弯腰拎起书包，看了看手上的试卷，抿了抿嘴，拉开拉链折叠夹进了书里。

学校天台上，孙航脱掉了外面的校服，露出里面穿着的黑T恤，一脚踏在台阶，嘴里含着一根烟，目光深邃地望着楼下，空中烟雾缭绕，笼罩了他英俊深邃的五官。

看着乖乖生的同桌两手抓着书包带，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阳光洒在他的柔软的发丝上，浅金色的，像极了当初妈妈讲的小王子。

孙航面无表情地掐灭了手中的烟，抬手遮眼，仿佛被猛烈的阳光刺激到睁不开眼，眼中收敛的情绪尽数流露，心头慢慢涌上一种难言的苦涩与悲伤。

果然，像他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去招惹那种乖乖牌好学生，一个前途无限光明，另一个不存在未来。

明明太阳当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学校里嫩绿的叶子一点一点地蜷缩，但孙航却觉得冷极了，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阴寒。

刺耳的铃声打破他的思绪。

“不是我说，航哥你人呢？”明明絮絮叨叨的话语，却让孙航无端感到一股暖意，郁绍继续问，“刘浩跟我说你在教室门口偷窥好学生，结果我来了连个毛都没见着。”

“天台，”孙航回道，“我马上下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闻到孙航身上刺鼻的烟味，郁绍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揽住孙航的肩膀，乐呵呵地说：“航哥，兄弟我要火了，要不要签名？”

孙航眉眼一挑，气质突变，浪荡而又雅痞，“说说你怎么就要火了。欢迎您？”

不同于青春期其他男孩子的嗓音突变，孙航的嗓音仅仅是没有以前那么清脆少年，反而多了一份低沉，听得人忍不住想要挖耳朵。

“不是，怎么说话呢？”郁绍不乐意了，嗷嗷直叫唤，“我的书签约成功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