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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你不爱听,当年闹太僵了,但是阿容,人有根儿,你能在京里住一辈子吗?都是一家人,别那么生分,你如今做官儿了,能帮衬也帮衬点,以后谁能不念你的恩呢?”周容没做声,低头喝酒。过了会道:“严哥,你仗义,但我帮不了。”他不能答应,装个样子也不行。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严隼以为他还是想不通,刚要劝,周容道:“不是我不乐意,是我帮不起。”他一字一句,说得慢却冷静:“我如今一介布衣,赋闲在家,我能帮衬谁呢?”严隼愣住。酒烧起的红晕褪了,他诧异地看着周容:“你不是被封做什么令吗?”“撤了。”严隼面色微沉:“可是有人陷害?”周容笑笑:“时运不济罢了。”面上也无郁色,照常吃菜饮酒。严隼很快调整好情绪,骂了几声贼世道,说些时来运转之类的话宽慰周容。“阿容书画双绝,又做得那般好文章,如何藏得住?平日不要太拿架子,多交游,早晚能遇见顺风时候。”说说笑笑,这茬很快过去。酒足饭饱后,严隼说要告辞,周容也不多留,起来送他。临了却莫名生出感慨,严隼叹道:“幼时我日日见你,也不觉如何,现在才知珍贵。”周容道:“严哥只要来邺城,想什么时候见我都行。”逃亡之人居无定所,今日之后估计就是永别了,严隼不语,只笑着摇摇头。吴钩看出他心绪,开口道:“周公子不是字写得极好,写几笔留个念想吧。”严隼眼前一亮:“哎对,我总跟他们夸你,快来露一手给我这兄弟见识见识。”周容犹豫道:“家中的墨似乎用得差不多了……”和玉拆台:“你忘了?上次我还给你带了松烟墨呢!”他说着就要乐颠颠去拿,冷不丁被叫住了:“和玉,回来。”他诧然回头,看见周容对严隼深深一揖:“严哥,写字还是免了吧,荒疏多年,实在拿不出手。”严隼一怔,失笑道:“怎么还客气上了,你就是闭着眼写也好看,自家兄弟净来这些虚的。”周容却没笑。他再一揖:“严哥,实在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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