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怎么了?_分卷阅读4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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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9 (第2/3页)

>以撒沉默片刻,也凑在她耳边小小声说:“我也觉得读书很讨厌!那过几天找个机会帮你问问吧。”

萨莉听完喜形于色,蹦蹦跳跳地跑远,牵着黛西的手出去了,园丁慢悠悠地缀在他们后面。

以撒转过头,看见泽维尔面色如常,持烟的手搭在膝头,烟灰落在鞋尖上。以撒不动声色地用尾巴尖替他扫掉,泽维尔也没什么反应。

夕阳沉下地平线,铺开一片金色,连草地都染黄了。那些新生的春草还不会随风摆动,泽维尔的金发却有时拂过以撒的面颊。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靠得这样进,近得以撒能听清泽维尔呢喃似的叙说:

“1916年,我从索姆河回到伦敦。伦敦和我至少有一个变得和之前完全不同。我像一个局外人,突然对大家都喜欢的事情感到厌倦了,而且一旦待在人群里就紧张。能想象吗?那时候我不止一次和其他人大打出手。如果不吃药,就会变得非常不体面。”

以撒点点头,没有表示怜悯,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记得战争结束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没有人欢呼。就像炸弹在不远处爆炸造成了集体耳鸣,大家都陷入一种头晕目眩的震惊中。

“我没去过最前线。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清楚战斗具体是什么样,只是始终有一些人被送到我面前,而我知道有一些没有。”

太多士兵死了,像沙消失在风里。

“我最开始对一切都感到愤怒。”

泽维尔记得自己曾经背对着伤兵们取药的时候偷偷用袖子抹,持续的战争把多余的情绪抹去了。那些痛苦的英国士兵、临死前紧紧抓住他手腕的手……泽维尔医生都能泰然处之。毕竟,关注每一个病人是他的义务,流泪不是。

一些场面,他见过就抛在脑后:有人死前歇斯底里地高呼:“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也有人一言不发地死去,直到被抬上担架搬离病房,眼泪才从尸体的眼角落下。

到很久以后,战争结束,回到和平的英国本土,这些记忆才会一拥而上,但是他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能理解、也帮不了他。

“我记得最深的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哪位绅士的儿子,也许还不到二十岁。他被抬回来的时候,我一看就知道他死定了,我想他自己也隐隐能意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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