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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是人类迷惑行为。

其中原因除了司允没人知道，但偏偏司允绝口不提是什么让他突然放弃了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梦想。

修安甚至还记得去年司允坐在钢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当时他刚好有五天的短假，便从军部赶回了家里。

流畅优美的旋律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穿着礼服的年轻人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未觉有人在靠近。

等一曲结束，修安倚在钢琴上笑着为他鼓掌。

司允看见他一喜，“哥，你回来啦！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修安打趣道：“不这样怎么能欣赏到如此动听的曲子？”

司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旋即又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哥，好听吗？”

修安点点头，“好听。”

“这是我自己作的曲子，打算拿来考试。”司允一脸憧憬道：“听说希伯来大师是我们的考官，他那首黑夜天使你一定听过，整首曲子……”

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修安：“……”

司允就希伯来的黑夜天使展开了长篇大论，修安全程除了微笑满脑子只剩下一脑袋问号。

什么序列主义什么复调对位切分回旋曲式……都他妈什么玩意儿？

最后司允信誓旦旦道：“希伯来大师听了我这首曲子一定能找到共鸣。”

修安微笑道：“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司允无奈摊手，“唉，全家除了我都是理智冷酷理科生，我也只能自娱自乐，无人能懂艺术之美啊。”

那个时候的司允对音乐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和追求，并且一度厌恶学习任何关于物理和基础格斗方面的知识，谈起音乐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光。

然后就在这么短短几个月之后，修安再次见到他，是在近千人的大礼堂中，曾经对联盟军校的军装制服吐槽过无数遍称之毫无艺术美感的人，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埋头在跟旁边的人争论一道物理题的正确答案。

魔幻般的现实。

修安摇了摇头，半跪在地上将躺在床底的人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傅重往外面拽。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