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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冒然行动。

他沉默了一瞬，最后决定在一旁观望。

院外，夜色中，薄薄的白雾在四周飘散着，带着莫名的寒意。

白发白须的元始天尊无奈道：“曦泽，收手吧。趁他们现在还未查到你身上来，老夫会想尽一切法子为你遮掩。”

站在元始天尊对面的曦泽，面无表情，声音亦一如往昔的平静：“收手？为什么要收手？覆灭凤族，重振龙族本就是本君活着的唯一意义。”

元始天尊见他不为所动，叹气道：“你为何非要如此？神龙一族早已覆灭，就算你……”

“住口！”被触了逆鳞的曦泽眼神凌厉地瞪了过去，声调微微抬高了些，“正是因为神龙一族覆灭，本君才必须这么做。当年龙族灭族得蹊跷，只怕凤族没在其中少做手脚。这个仇，本君自然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罢了，和你说这些也不过是浪费唇舌。我本不想杀你，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本君不能放过你。”说话间，曦泽手上气流涌动，一股透明的屏障霎时将他和元始天尊两人给笼罩住。

元始天尊一惊，眼中带着无法言喻的沉痛和失望：“你……要对老夫出手？”

曦泽笑了笑，紫色的眸中闪烁着讥诮，和往日里的他截然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在这天界，本君在意的人早就不在了。其他的神族在本君眼里和人界的蝼蚁并无区别。本君要杀死一个蝼蚁，又有何好奇怪的？”

那笑容在夜色下显得极美，然而却让元始天尊感到不寒而栗。

望着这样的曦泽，元始天尊的心情十分复杂：“不论你相信与否，老夫都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当年龙族灭族一事，和凤族并无关系。”

“是么？”曦泽神色淡淡，显然未将元始天尊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话已说开，就让晚辈送天尊一程吧。”

话音未落，曦泽长袖一甩，数道无形的气劲蓦地向着元始天尊扑了过去。

元始天尊乃天界第一代的神灵，活得时间和初代龙神，第一任天君一样久，修为自是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