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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一侧，勾了出一股纤细洁净的清冷美感来。

这模样，他似乎看过无数次，可始终都看不够。

楚蔚呼吸微微沉了几分，忍不住就轻轻伸出了手。

他心里还是克制的，但他这会就是想摸一下那柔软的霜白色长发。

他隐约还记得那触感，是微凉中略略带一点光滑的韧性，只是轻轻落在指尖，便丝丝缕缕地滑下去。

如同蛊惑一般，楚蔚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了一缕霜白的长发……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忽然闪出了一个沉冷的嗓音。

‘你忘了么，他那样背叛过你？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么？’

这个嗓音宛如炸雷一般，顷刻间便将楚蔚胸中那慢慢溢出的一点柔情炸了个粉碎。

楚蔚的眸子再次缓缓变成了可怖的深红色，他用愤怒又不甘的眼神静静凝视着眼前的澹台无离。

‘让他死，让他死！’

那个嗓音继续叫嚣。

楚蔚修长的手指骤然弯曲，他抿着唇，神色带着几分冷漠和痛恨，一点点将手慢慢放到了澹台无离那修长玉白色的脖颈间。

多么细的脖子，只要掐下去，眼前这个人就能丝毫不挣扎地死在梦里。

不过是个虚仙，死了，也没人在意。

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抚上了那细腻柔软的肌肤，接着，再慢慢收紧……

可就在这一刻，楚蔚的眸光忽然又落在了澹台无离锁骨下方那一点青紫的牙印上。

昨夜的记忆在此刻交织闪现，同脑中那沉冷的嗓音交错在一处，打了个一片混乱。

楚蔚：？！

猛地抽回手，楚蔚来不及细想，跌跌撞撞便捂着头，转身夺门而出。

而就在这时，一直沉眠不醒的澹台无离却缓缓睁开了眼，他羽睫颤了颤，神情有些凝重地注视着楚蔚离开的方向，一颗心一点点慢慢坠了下去。

·

这天夜里，楚蔚没有再出现。

澹台无离吸收了萝卜的精华又喝了那么多鱼汤，其实休息了一下便全然恢复了，只是境界一时半会没办法提升回去了。

目睹了几次楚蔚的异常状态，澹台无离心里的阴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