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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着洗着罗衅下一秒就会开门进来，火烧屁股洗了个三分钟的战斗澡，套好裤衩背心，又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这才打开浴室门，如同壮士断腕般走了出去。

罗衅本来还在生气，看着赵明炀从浴室出来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绷不住有点想笑。

他拍拍床铺，示意赵明炀坐过来。

赵明炀才不理他，板着张脸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不情不愿开口：“赶紧的吧。”

“这么急？”罗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赵明炀就想逗他。

这会儿少年因为不安绷紧皮肉，肌群在薄而白皙的皮肤下鼓出流利的线条。十根嫩白的脚趾因为刚刚洗过澡微微泛粉，此刻正紧张的蜷缩在一起。关节和手腕处都有些淡紫色淤青，还有几处明显的淤痕分布在锁骨和胸膛，被掩盖在碍事的布料下，只露出一点令人遐想的边角。

“你到底擦不擦，不擦我自己来。”赵明炀察觉罗衅在观察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忍不住开口催促，喉咙里发出的喑哑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罗衅倒了点药油在手心搓热，拉过他的腿架在自己腿上。

赵明炀条件反射一脚踹开他，长腿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膝盖：“擦药就擦药，你他妈拽我干什么？”

“你离我这么远，我怎么给你擦？”罗衅对赵明炀的敏感和抵触略感不悦，轻轻皱起眉头。

“腿我够得到可以自己来，你擦后面吧。”赵明炀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撇开头有点别扭的回答。

罗衅显然被“擦后面”这三个字安抚了，舒展眉头似笑非笑看他：“你来床上，我才能给你擦后面。”

赵明炀脑子混乱没听出来罗衅的骚话，满心都是自己死也不要跟罗衅待在一张床上。他调转身子跨坐在椅子上，手臂抱住椅背，头埋在臂弯里，闷闷出声：“这样可以了吧？”

赵明炀很瘦，低头时后颈中央有微微隆起的骨节，罗衅食指微痒，突然很想摸一摸那是什么触感。他走到赵明炀背后，直接将背心撩过肩膀脱了下来，把揉搓过药液发热的手心覆盖在那片皮肉之上。

罗衅的擦药，对赵明炀来说更像是受刑。高热的手掌贴着后背游走，在因为受伤而疼痛的地方轻轻揉搓，每一下都缓慢而令人战栗，带来甜蜜而隐秘的折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