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第118节 (第1/4页)
因为那双眼睛已经被|干涸的血覆盖,长睫沾着血渍,杂乱地贴在眼周。 睫毛湿了血和汗,显得更加深黑,像是用墨笔画上去的——根根分明的,是细笔描摹;几根被血与汗粘在一起的,是不小心的重笔浓墨。 这双眼睛,江月白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但他仍然熟悉,熟悉眼廓起伏的曲线、熟悉眼尾延伸的弧度、熟悉每一根睫毛的走向...... 渊儿的眼睛从小就很好看,甚至漂亮。 黎鲛当年和他说:“渊儿的眼睛漂亮得和小姑娘一样,如果他真的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样他撒娇装病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能忍住揍他的冲动?” 江月白说:“我本来就没打过他。” 黎鲛诧异:“一次都没有过吗?他次次逃课装病耍小聪明,你都没打过?” 江月白说:“没有。” 黎鲛叹气:“你就宠着他吧,宠坏了你就后悔了。” 江月白笑而不言。 其实那并不算是“宠”,因为实际上他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徒弟。 即便他自己从小挨过不计其数的打。 打,没有用。起码在江月白眼里是这样。 身体的折磨,是所有惩罚里最低级、最没用的一种。 真正让一个人痛苦,是要折辱摧毁皮肉之下的那颗心。 江月白懂得这个道理,但并没有想教徒弟这个道理。 可他的渊儿却把这个道理学得很透彻——渊儿从没有上手拷打过他。只是在欲|望沉沦的湿汗里,夸赞他的味道。在他身上驰骋的时候,从背后挽起他的长发让他仰头,强迫他去看满殿红烛映亮的明镜、还有镜中映着的人。 江月白在魔界待了那么久,其实不怕渊儿拿自己发泄。 只怕蜡烛和镜子。 只有这两样东西会让他感到痛。 也让他感到惊叹——他居然能磨出这样狠毒的刀。 这样浓烈到极致的恨,一定能年深日久永不消散,直到他炼出斩开天门的剑。 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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