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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地问天书：【我刚才对陈熙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天书客观地回答道：「只要大人耳朵没问题，而且有在专心听电话，那很大的概率是听见了的。」

【……】贺严瞬间就慌了神。

他那些话只是想说给陈熙知道，维持一下人设，可暂时没打算要让慕清离也听见。

天书却说：「听到了也好啊，那就表示大人知道你渣了他，就会逐渐醒悟，达到我们期望见到的结果！」

贺严握着手机沉默许久，还是点开慕清离的聊天页面发了条消息。

贺严：“睡了吗？”

对面没回复。

贺严：“刚才打电话想找你问点事，但是陈熙突然来找我。”

对面依然没回复。

贺严实在拿不准慕清离究竟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因为生气所以不想回他。

虽然后者听起来，不太像是慕清离会做的事情。

仔细一想，如果他是慕清离，听到这通电话之后，真的还能够睡得着吗？

可是如果慕清离真的心大得能够睡下，他现在去敲门的话，大概是得直接和他在走廊上‘斗武’的。

慕清离意外接通电话后，把贺严与陈熙的交流都清清楚楚听完了，还在贺严询问他之前先一步挂了通话。

小徒弟在扮演渣男演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慕清离对这件事情清楚得很，也习惯了他的心口不一，更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种渣言渣语，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

他是这么觉得的。

直到他在床上躺了半天都睡不着，发现自己挂了电话后竟抱着有那么点像是在闹脾气的态度直接关了数据网，不想接任何电话与消息，才又打开房里的灯，翻身下了床。

他叫了酒店服务，给他送一瓶红酒过来。

慕清离打开酒店房间的落地窗门，穿着天蓝色的睡衣走到阳台，端着酒杯拉开椅子坐下，边慢慢地喝着酒，边无声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他们酒店位于市区，见到的都是由灯火拼凑成，带着异国风情的都市美景。

国外的夜晚，即使在市区，也非常安静。

慕清离的眸光有些暗沉，眼神幽深，嘴也罕见地抿成冷淡的弧度，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他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