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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闻时想。他抓下毛巾,把自己一一擦弄干净。拿起搁在一旁的袍子披裹在身上。手臂伸进素白宽袖的那一刻,他周身的骨骼都在拉长舒展。当他的手从袖口里露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是成年的模样。屋里还有未散的热气,很暖和。闻时从榻边勾来一团干净棉线,习惯性地一圈一圈交错缠绕在瘦白修长的手指上。屋门忽然“笃笃”响了几声,在安静的夜幕里并不突兀“换好了?”尘不到高高的影子投映在门边。“嗯。”闻时应了一声,低头咬了傀线,将最后一个结收束干净。“我让老毛弄了点药油——”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尘不到手指上勾着一根细麻绳,麻绳两端挂着两个小竹筒似的器物,正要进门,却在抬眸看到闻时的时候停住了。山风擦过他的身侧,偷偷溜了一缕进来。屋里桌上的灯烛轻轻抖了抖。尘不到的眸子里映着抖晃的烛光。他静了一瞬后眨了一下,那抹烛光就化开了。他走过来在榻边停住,低头看着闻时。眸光从闻时眼尾扫看下来又落回去:“不是灵神不足,长不大了么。”第章天灯闻时收结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他松开齿间雪白的傀线,抬起头,撞上了尘不到低垂的眸光。他背抵着墙,在那片眸光里静了一会儿,又轻眨了眼移开视线:“装的,你明明看得出来。”“为什么要装?”你明明也知道。闻时动了一下嘴唇,却没出声。“怕我生气,怕被算账?”尘不到的嗓音低低沉沉。这间屋子其实很大,他们的说话声却只在这一隅,方寸之间,除了彼此,谁也听不清。就像只照一圈的灯烛。闻时手搭在曲着的膝盖上,傀线长长短短地垂挂下来。他无意识地拨了一下,应声道:“嗯。”“那为什么又不装了。”闻时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好久,他才出声道:“因为再来一次我还是这样。”命都是你给的,走一趟无相门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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