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_分卷阅读8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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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89 (第2/3页)

0月的信里,关于这件事的内容便更少了,只提了一句‘还记得咱们县那个朱家的老三吗?也是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就成了那般模样,跟沈家小姐的病症差不多。’

闻时把纸折好放回信封,抱着匣子走回后院门边,将那些曾经深埋井底的书信搁进李先生手中

那位穿着长衫的教书先生怔怔地看着铜匣,先是朝头顶望了一眼,仿佛自己还坐在那口不见天日的深井里。

结果他望到了屋檐和月亮。

他又颤着手指匆匆忙忙打开铜匣,急切地翻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看到每只信封上都写着寄信人徐雅蓉,他才慢慢塌下肩,然后像抱着全部家当一般搂着那个匣子。

那一刻,那些丝丝缕缕浮散在他身边的黑色烟雾腾然勃发,像是乍然惊醒的群蛇,开始有了肆虐的兆头。

这是浑浑噩噩的人终于想起了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起了他的舍不得、放不下,想起了死前最最深重的执念,想起了他徘徊世间久久不曾离去的缘由。

如同之前的沈曼怡一样。

黑雾像不受控制的柳叶薄刀,四窜飞散,擦过闻时的手臂,留下几条口子,极细也极深。闻时却没有避让,也没有走开。

他在撕扯缠绕的黑雾中弯下腰,问李先生:沈曼怡生的是什么病?”

李先生看着他,捡了一根木枝,在花园的泥地上僵硬地写着:不记事,长不大。

闻时转头看向沈曼怡,小姑娘捏着手指,懵懵懂懂地仰脸看着他。

“你今年多大?”闻时问。

小姑娘掰着指头,明明已经掰到了十六,却轻声说:“11岁了。”

她差点死于失火,又亲眼看到带她长大、会给她缝蝴蝶结的蔡妈妈吊死在房梁上。

那个房间的窗户对着后院,以前她在院子里荡秋千,蔡妈妈就坐在窗边做女工,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嘱咐她别荡得太高,小心摔。

那天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蔡妈妈还是在窗边,她吊得好高啊。风吹进屋,她在绳子上慢慢地转了一个圈。

沈曼怡断断续续烧了半个多月,一直在做梦。

梦见自己拉着弟弟妹妹还有阿峻玩捉迷藏,她躲得很认真,趴在床底下,裹着垂下来的帷帐,却不小心睡着了。等到她一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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