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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走。

赵宸深吸一口气，冷下脸来，“快点！”

小姑娘还是不说话，右手却悄悄拉住他的左手，小孩儿的手微微凉，握在手心里感觉小得不行，还有点软软的。

小姑娘今晚第二次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哥哥……”

赵宸：“……”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小女子！

赵宸叹气，平生第一次被磨得没了脾气，手在中间划了一条线，“不许越界，小姑娘要矜持。”

没人伺候，赵宸只得自己下去，踩在椅子上盯着上边铮亮的大蜡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怎么能吹灭。

身后一阵窸窣，赵宸回头，见小姑娘爬起来，下床，走到门边，啪的一下按了一个白色的凸起，原本明亮的房间一下子就黑了。

小姑娘关上灯的瞬间冲过来抱住他的小腿，他被撞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堪堪稳住刚要抬脚踹，突然感觉到小姑娘抱着他在哆嗦。

“怕黑？”

小姑娘没说话，不过抱他抱得更紧了，赵宸从椅子上下来，小姑娘跟屁虫似的黏着他，跟着他上了床躺下。

小姑娘刚要朝他这边靠，赵宸冷冷咳嗽一声，小姑娘顿住。

赵宸沉声：“快睡吧，我可是吃人的，吃过很多不听话的小孩！”

五点，江驰睁开眼。

他平躺在床上，诗童侧躺着，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

眼前的一切陌生而真实。

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记忆空缺了一部分。

昨晚翻开看了没多久，就没了记忆，连怎么上床躺下的都不记得了。

江驰轻轻把妹妹的手拿下来，给妹妹盖好被子，下床去书桌前，还摊开着，不过停在他写着名字的第一页，江驰皱眉，昨晚他分明看到高斯定理了。

余光瞥到书桌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本新书，江驰弯腰拿起来看了一眼，高二数学必修四，江驰眉头紧蹙，把书重新放回垃圾桶。

谁动了他的书？

垃圾桶里的书，又是哪里来的？

前者或许可以解释为他累了睡了妹妹动的，那后者呢？

5点10分，闹钟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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