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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也低低应了一声，在心里的备忘录记着：第三次。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都被仲乙听进了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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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前一天晚上在微信约好的时间，第二天一早，五个人就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了高铁站。

脱下校服的他们互相看彼此都觉得有些不习惯，特别是颜炀，他穿着一件橙色卫衣，在基本都是黑白灰调的高铁站里尤为显眼。

江彦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两眼，觉得他今天格外“人模狗样”。

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盯了许久，颜炀实在无法视而不见，他转过脸去，直接迎上了江彦的目光：“怎么了？”

江彦摸摸鼻子，莫名有种被当场拿住的心虚：“没什么，就是头一回见你穿得这么张扬，挺稀奇。”

仲乙这时候插了进来，笑着说：“其实炀哥衣柜里有不少新潮的衣服，但他低调，不肯在上学的时候穿。”

江彦啧啧道：“真是浪费，衣服既然都买回来了那就穿啊，要不然多浪费？我敢打保票，下周一升旗仪式你要是穿上这身去学校，绝对能引起轰动。”

“轰动个屁，再好看的衣服都架不住校服往上一套，让你把扣子一直系到喉咙眼，谁还看得见你里头穿什么？”陆尧说。

“那可不一定，”丁冬说，“颜炀衣服扣子坏了，没法扣只能敞着。”

说到扣子，江彦倒有点替颜炀担心起来：“你扣子的事情打算怎么解决？”

“让阿姨找两个类似的安上，应当看不出来。”颜炀说。

“那要是看出来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颜炀轻笑一声，“国旗下讲话做检讨。”

江彦吃惊地看着他，怎么有人可以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车来了。”仲乙指着轨道上出现的车头提醒了一句。

大家在匆忙中结束话题，都拉着行李箱积极站在黄线以外的地方排队。

看着仲乙先上车厢，江彦有点着急，他还没来得及和仲乙套近乎呢。

他一边拉着行李箱往里走，一边回过头低声问颜炀：“你座位号和仲乙是连着的吧？”

“嗯。”

“那我能不能跟你换个座儿？”

方才还有说有笑，此刻颜炀像变了个人一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