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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忍不住。

松开楚洛的肩膀，和楚洛面对面的站着，白鹤鸣少见的严肃。

“现在严慎的病情怎么发展，不好说，你也听医生的话了，二十四小时内能清醒的可能性他们提都没提，一直围绕昏迷，植物人，甚至脑死亡展开讨论。我们都要做不好的设想。你心里也要做好准备。”

楚洛点点头，他知道。

“上次严慎昏迷了两年半，他家里人在两三个月后就彻底失去了信心，采取了保守治疗，就是不管不问不再积极的争取治疗，其实也很好理解，这一昏迷，大脑刺激没反应，任谁都会失去耐心和希望，一年两年是他，十年二十年也有可能，或者这辈子都这样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更别说别的，爹妈都放弃他了，兄弟都趁机侵占他财产了，说实话我都没信心了，要不是我二哥偶然间得到这个消息，说有仪器，我都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楚洛有一个玲珑心肝，一听就懂了白鹤鸣的意思。

“白三哥，你的意思我听懂了。我不会放弃他的。亲情遗弃他，背叛他，我们俩是爱人，是伴侣，我不会和他家里人那样给他交着医药费就把他丢在医院不管不问。另结新欢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做不到。他陪了我这么久，他清醒的这段时间，都是花在我身上了，他为了我处处思考周全，放弃他唾手可及的成功，做了我背后扶持我的人，我因为他长期昏迷就撒手不管？我虽然心狠手辣那是对敌人，我的所有感情和爱都在他身上。

白三哥，严慎不单单是我的伴侣，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全部的希望和温暖。我没有他不行的。他就是躺着，这辈子他都醒不过来也没关系啊。我会陪着他呀。就是他说的那句话，活着我们彼此相伴，死了他带我走。那就换过来嘛，我活着，我就把我的床我的家搬到病房，白天去忙晚上我们睡一张床。我老了快死了，我就拔掉他的氧气管带他一起走。几十年都没关系，多久都行，只要他有一口气，我绝对不会放弃他。我会每天盼着他睁开眼睛，睡在久没关系的，睁开眼睛我还在呀，我爱他呀。”

楚洛笑了，眼睛内有水汽凝结。

严慎第一次苏醒后康复出院后，白鹤鸣就把严慎带出来，那时候严慎刚刚出院半年。从那以后严慎的所有时间都给了楚洛。

似乎严慎的清醒，就是为了楚洛，为了帮助楚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