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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椅中的皇帝。他盯着皇帝的双眼,那里面上至长天下至沧海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我不懂天象,但南王世子长得和你很像,几乎一模一样。”皇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虽然年轻,但已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更沉得住气。而且他最先关心的不是南王世子,反倒是沈清盛:“见了朕你为何不跪?”沈清盛道:“我不想跪。”皇帝又问:“为什么不想?”沈清盛道:“不想就是不想。”皇帝忽然笑了两声,又问:“若朕说要封你为定西侯呢?你也不想吗?”沈清盛毫不犹豫地拒绝:“不想。”皇帝沉下脸:“怎么?魔教教主当得,定西侯就当不得?”风雨未来,雷声先至,闷雷直砸进了沈清盛的心里。“雷损若是倒了,京里明面上就只剩下一个苏梦枕的‘金风细雨楼’,以咱们这位小皇帝的个性,你猜他会怎么做?”沈清盛心中只想着这个。这位皇帝对武林的关注和掌握实在远超他的想象。白愁飞曾说:京城是一把刀。苏梦枕曾说:在这里,人人都想做执刀之人。如今沈清盛也想说一句:京城只是一座城,和别的城并没什么不同。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亦或是自诩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客,无论在哪里都只有一个身份——皇帝的子民。沈清盛定了定神,双眼依旧直视皇帝:“我不想当。”“好。”皇帝竟笑了笑,“后日申时,朕于紫宸殿设下宫宴,你一定要来。”说完这句话,他便对着无情点了点头。无情双手合抱于胸前行了一礼:“臣告退。”一直到回了神侯府,沈清盛才问无情:“你怎么不问我魔教教主的事?”“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是玉罗刹的儿子。”一说完这句话,沈清盛就想看无情的表情,无情却偏过头去看了栽在院中的松树,他道:“宫宴当晚须多加小心。”沈清盛慢慢踱至松树前,朝无情一笑:“我猜到了。”无情终于看他,同时也如沈清盛所愿问了他一个问题:“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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