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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集下了马，陈东跟在他后面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的亲人？”

陆远集看着毫不起眼的坟包，“我母亲。”

陈东看了眼前完全没人打理的墓，感觉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

文中从来没有提起过陆远集的身世，陈东也从没问过他，对于一些敏感话题，两人好似有着某种默契，就如同陆远集从不会问他过去的生活，哪怕对方明明很疑惑。

“她死得很早。”陆远集寥寥几句就把故事简单讲完，比如他们一家本该满门抄斩，结果他们母子却逃过一劫，比如他们隐姓埋名，陆王氏为了平反亦或是复仇亲手把几岁大的儿子送进宫里做了太监，最后自己却病死在破旧的茅草屋里，而那时候的陆远集已经入了近侍监。

陆远集面无表情地看着墓地，直到陈东握住他的手。

陆远集回握他的手，“我模糊还记得六岁前的一些事，那时候也曾有些不错的记忆。还记得你第一次呈上果汁，想让我喝下去。”

“所以？”陈东疑惑地抬头。

“那神情倒是和她有些相似。”陆远集眯眼，“这种名为关心的东西让人觉得异常荒谬。”他侧头与陈东对视，“所以那时候，我破天荒地让陆灵琐把你找了来。”

“这样说来，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她？”陆远集语带嘲讽，否则很可能就错过这个人了。

陈东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概对方其实也在期待一些东西罢，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像书中描写的那样只是想肆意妄为的破坏一切，便不可能再把别人看在眼里。

“咳，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奶娘角色？”陈东不会说矫情的安慰话，便故意换了轻松语调，毕竟，以前的种种爱恨情仇都过去了。

果然，陆远集捏了捏他的脸颊，“你有奶么？”说着还往他胸口瞄了瞄。

啊呸！陈东怒瞪对方，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玩笑过后，陆远集还是象征性地往上面添了一捧土，陈东跟着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心里还想，这算是过了明路了嘛？

回去的路上，陈东问道，“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他估摸着这有点诀别的意思。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