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与白月光_分卷阅读7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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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75 (第2/3页)

一(二)

“我对自己说,如果我不能强迫自己以一张平静、温和的脸面对你,我就不来见你,现在,我能做到了。”

幸而MECT没有导致你的记忆缺损,只是短暂地影响了你的记忆能力,这是很正常的,你的医生告诉你,这像电脑重做一遍系统,第一次开机会需要一点时间。

人和计算机不太一样。每个疗程结束以后的一小段时间里你的大脑混沌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你在麻醉状态下用中文母语说过很多胡话,第一次醒来你恍惚中以为还是那个路怀把你从家里救出来,在医院陪护你的晚上,你发现身旁空空,愣了一会儿,问那个白人护士:“那个送我来的男孩呢?”

做无抽的医护人员听不大懂中文,而且对你这样的状况司空见惯,没有回答你。你被她推回病房以后才一点一点地发觉周遭的不对劲,然后你慢慢想起所有事情。

刮骨疗毒不外如是。那种感觉很难挨,好在你症状终于得到了比较有效的控制。药物让你变得麻木而迟钝,有一段时间你的注意力都极其涣散,甚至难以坚持专业课不到一个小时的lecture,这让你很难再对之前的事产生那么强烈的情绪,你的情绪变得很平缓,很空漠。这样不行,你开始试着回忆并记录一些当年的事,被你的心理医生制止了,她说:“你不能让你的伤口一直保持开放状态,在它刚开始愈合的时候就去撕它的血痂。”

于是你不再记录。爱始终是让人愉悦的,你不要把这种挣扎和他联系在一起。你的舍友看你每天只待在宿舍里,坚决拉你去statestreet看看,你舍友讨厌逛街,拉着你匆匆走过那些服装店的时候,你无意中瞥见了橱窗里的一件衣服,一件肩膀裁剪很挺括的驼色大衣,安静地待在灯光下面,你突然想,这衣服路怀会喜欢的,很符合他的审美。

那一刻你有了久违的崩溃的感觉。

直到第四年你告别了药物治疗,接下来的四年里,脱敏治疗与其他方面的疏导情况基本如上,大致就是这样的八年。过多地回忆它们对你没有好处,因此不再赘述了。情况在最后的两年间几乎完全平稳,你想,是时候回到他的身边去了。

如果可以,就待在他身边,如果不能,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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